“什么?”
林言终于发出一点声音。
顾宴开嘶着嗓:“还在装?”
林言不解:“我装什么了?”
顾宴开:“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林言闷了口气。
她之前说的话,全都是故意气他的,现在顾宴开如此咄咄逼问,让她从哪儿现找一个替罪羊冒充孩子生父呢。
她可不敢再说是周笙。
顾宴开见她不说话,腮帮顿挫的鼓了鼓。
“你以为,你不说,我便找不到他?你以为,你能护得住他?”
林言紧咬住唇瓣,就那么怒视着他,可却死死的不发一言。
顾宴开冷嗤:“周笙。”
林言:“跟他没有关系。”
“除了他,没有人有这个胆子。”
林言:“……你是不是疯了?”
顾宴开掐着林言摁在沙发,剧烈的撞击令林言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你现在才知道我会疯。”
顾宴开双眼赤红。
看着倒不像是简单的愤怒,而是一种掺杂着悲伤的氤氲。
“我当真是纵坏了你。”
顾宴开手指一点点蓄紧,有那么片刻中,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过话。
林言是吓得,不敢,而顾宴开呢,像是想在这样的注视中,将林言的一切都看穿殆尽。
鉴定报告上,明晃晃的写着,林言肚里的孩子,并非顾宴开的骨血。
那么也就意味,他连最后一丝想要欺骗自己的余地都没有。
所有人,所说的所有一切,全部都是真的。
包括林言说的,不爱他,只爱钱。
顾宴开从不是优柔寡断之人,更不是一个会自己欺骗自己的人,可面对林言,他第一次失心疯到纵使所有的证据都摆在眼前,他还祈望能透过蛛丝马迹,来推翻眼前的证据。
只为证得林言的那一点真心。
可现在却是退无可退。
他指骨都捏的泛白,额上青筋毕露,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手指从林言下巴移开。
林言抑着呼吸,见顾宴开松开对自己的束缚,缓了许久,才缓慢的从沙发上坐正。
“顾先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