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摇头,“看样子这是走不了了,我去通知他住处的侍从,就让他先在府里睡一觉吧。”
景明还在喃喃絮语,贾婉奕叫人将他搀扶走。
他走了,屋子里还留着一室酒香。
那是上好的醇酒,浓度极高,景明什么酒量,李鹤不会不知道,上次他就已经见过了,他却还陪景明喝下去。
她越发觉得,李鹤不对劲,她又说不上具体哪里出了问题。
“上次不是叫你不要喝酒?为什么不听话?”
李鹤道:“景明兄颇为困扰,让我排忧解难。”
“那你为他排忧解难了么。”
李鹤反问:“你为何不问我,他受什么困扰?”
明珠不是傻子,这样简单的问题,她又何须猜,看一眼便知道。
可这种事,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自己亲口说他人追求自己,却显得格外自作动情。
她便道:“好,是什么。”
“他说,他舍不下你,很爱你,却不知如何接近你。”
李鹤说的比景明更加露骨,“他想与你在一起照顾云英,陪在你身边一生一世。”
他每说一句,明珠眉头便蹙一下,这种肉麻的话听着很别扭,尤其还是从李鹤口中古井无波的说出来,这样奇怪的组合让她涌不起半点他人对她痴念的喜悦,只有抗拒赶快找个新的话题打岔过去。
可李鹤不饶过她。
“好了,我知……”
“我听了许多,也想知道爱是什么,到底是怎样的东西,你能不能告诉我。”
明珠失语。
李鹤仍是一副求知的模样,似乎这世上只有她一人想的歪,想的复杂。
“爱是折磨人的东西,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明珠想了很久,只能这样和李鹤解释。
李鹤又问:“那为什么他如此渴望。”
明珠不知如何回答,“那是他。”
“是么。”李鹤低眸,良久的死寂,像是一滩冰封的湖水,就连明珠都感觉到,好似有团火生在泥土地里,正在暗暗发亮,燃烧,起火,然后把冰封的湖面,化成薄片,出现蜘蛛网般的裂痕,只需有人轻轻一拨,便是动摇的幅度,来回轻晃。
“你在瞒着我。”
明珠与他几步之遥,却有种自己都被看透了的畏惧。
李鹤平淡又复杂的说:“你不想让我知道,是因为,你害怕爱这种东西。怕别人爱你,也怕爱上别人。”
他自己捋顺了,抬起头来,对着哑口无言的明珠问道:“你爱了谁,所以害怕。”
她爱了谁。
真是个尖刺的问题。
明珠简直想笑了。
“若那个人是你呢。”
她以一个十分轻松的口吻说出来,仗着李鹤失了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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