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京城时间也不算长,她没一天是休息的,好在她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仿佛不让她出去跟杀了她一样。
今日看到她交了朋友,在京城也不会无聊,也好有个伴,他们这些做哥哥不方便说心里话,有个好友也可以舒心一些。
用完晚膳,又给他看了看脚,木板还没有拆下来,虽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稳妥起见还是要多固定一段时间。
沈瞻词觉得已经全好了,虽然很想拆下来又不能不听她的话,因为之前一只脚用力走,导致有些长短脚,靠着一边,沈糯舟也想了办法,又给他正骨和推拿,慢慢恢复过来就行。
加上沈瞻词本来就有武功在身,现在每日都有练武,还有她配的药一起服用,想要恢复过来一个月时间差不多了。
“二哥,最近多注意休息,你都熬夜啦。”
“嗯,这几日上朝有些事情。”沈瞻词点头,看书又看的有些晚了。
沈糯舟收拾好药箱,随口问道:“是粮食的事情吗?”
“云洲闹了水患,粮食价格上涨,朝廷就算拨款层层下去也是不够用。”沈瞻词叹息摇头,远在云洲,朝廷派了官员去,可有些人就是喜欢做些小动作。
“可是朝阳国不是富庶国家吗?”她记得是这样介绍的,“而且我看京城的人都很有钱啊,既然遭了水患,提议捐款不就好了吗?”
“这件事谈何容易啊?谁都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没人愿意把手里的钱拿出来给别人用,更何况是那些毫无干系的人。
沈糯舟抿唇,转动着眼睛,“这件事夜王殿下没有出声吗?底下那些人也不敢和他作对啊。”
“夜王殿下现在身受重伤,已经不是从前的战无不胜的战神了,现下又担任摄政王一职,许多人本就不满,功绩卓着,又身在高位,难免有人。。。。。每日弹劾他的奏折怕是都能多到堆成山了。”
作为文官,他接触最多的就是类似的事情,这三年来,朝阳国看似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可终究做不了很多事情,国换新君怎么可能一两年就能安定下来的。
“我还以为他每天那么闲,又是王爷,朝中又能说的上话,战功赫赫的,人人都敬重他呢。”难怪鬼医一直在他身边给他治疗,第一次见他就是受重伤,这得多少人想要他的性命啊。
沈瞻词看了眼她,见她面容带着些许的忧伤,“舟舟似乎对他印象最深,京城的公子也不少。”
“我听说书先生说,他十一岁便入军营,十三岁便能立下战功,直到新帝登基又打了胜仗这才稳固了朝阳国的动乱,人人的平稳生活都是他的功劳,可有些人解了渴,却忘了挖井人,甚至想要。。。。。。我觉得人心凉薄,可人心往往都是如此。”
“他明明全心全意的保卫朝阳国,换来的却是现在的局面,你说人心肉做的,又怎么会不疼,又怎么会不失望呢?”
沈瞻词没想到她想的那么细,揉了揉她的脑袋,“这不是舟舟该想的事情,若是你敬佩他,把他放在心里便好,他永远是朝阳国的战神,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沈糯舟微笑的点点头,“我知道了,二哥也要保重身体。”
沈稚眠在一旁听了半天,也明白了他们说的事情,“朝廷有些人不过是吃干饭罢了,他们趁着朝廷现在用人之际不会对他们做什么,老虎无聊也会玩弄苍蝇,姐姐又何必忧愁?”
国子监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正是很多大臣的儿女都在,消息也多,只是半真半假罢了。
他听过也就听过了,从不会主动去商讨,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个道理他懂。
沈糯舟和沈瞻词对视一眼,笑笑没有说话,沈稚眠挑眉耸肩,“无聊发发牢骚罢了,姐姐当听稚眠打个饱嗝便是。”
“快些回去吧,时辰不早了,不然长不高了。”沈糯舟拍拍他的肩膀,看向他的乐高盒子。
送走他们两人,春桃带着张老板进来。
“小姐,张老板来了。”
张老板听到消息,心里十分开心,“沈小姐。”
沈糯舟微笑点头,请他坐下,“快坐张老板,喝杯茶休息一会。”
张老板坐下后,拿起茶杯闻了闻,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这款毛尖春末茶,味道醇厚,他在听海茶楼喝过价格可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