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宴一身完好无损的回道尘阳宗,三位门主得知消息,心思各异,面上喜悦满满,激动的看着裴青宴红了眼眶。
二门主百妙琴看到他回来,眼角湿润,拱手行礼,“宗主,您终于回来了。”
裴青宴淡淡的嗯了一声,扫了一眼众弟子,在首座上端坐。
多年上位者的气息,站在哪里就能压迫众人。
与他之前狼狈逃窜的样子对比,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模样,变得儒雅有绅士风度的男人。
他一生没有收亲传弟子,宗门的弟子他有空便会亲自教养。
不偏不倚,做到了极致。
大门主,梁项坐在他下首之位,突然被裴青宴看了一眼,一贯以笑面对的人,面部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裴青宴看着底下的弟子,心里不由嗤笑一声,这些年,他尽心竭力的打理宗门一切。
世间一切最忌讳也最避免不了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三个月,他想了很多,也看到了人心并不是都是一样知冷暖,懂报恩的。
沧澜搜集回来的消息,一桩桩一件件,都已经让他一颗炽热的心,丝毫都没有再发生一点感触和触动。
甚至他觉得,整个宗门的人,都不如一个陌生人对他来的好。
起码路过的人会施以援手,不求回报,而自己曾今委以重任的朋友,都能对他不留余力的下杀手。
心寒是有,想想之后,似乎也觉得可以理解,毕竟人的欲望不会止步。
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宗门掌门杳无音信半年之久,竟无人去关心和寻找,这说出去,怕是都觉得人性的泯灭吧!
裴青宴自认为自己对宗门的管教全心付出,没有对不起他们任何一个人,可如今换来的却是,背叛和追杀。
不参与,不出力,不代表有些人心中没有想法。
这些年,他的夫人“离世”因为何人,他一清二楚,料理宗门一切,他要的不过是一年处理私事时间,而这些人趁着他适当的松懈。
龌龊的心思便丝毫的不加以掩饰,实在愧对宗门的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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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青宴简单的说一下宗门的事情,丝毫没有提及他被人暗杀的事情。
回了自己的院子,打扫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他冷笑的看着这一切。
管事的得知他回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抱着宗门卷宗过来。
“宗主,这些都是这半年来宗里的支出和收入,三个门主那边的情况,老奴也都让人记录下来了,账本和卷宗都有些多,宗主您休息一下再看吧。”
裴青宴清冷的点点头,“准备一些祭拜的东西,本宗要去看看兴子。”
管事抹了一把鼻涕眼泪,笑着点点头应下,急忙的出去。
宗主还是放不下夫人,夫人离世的诡异,就连他都没有看出一个所以然来。
裴青宴用了晚膳,带着众人祭拜先祖们,自己一个人在一座墓碑前待了一个多时辰。
夜半,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男人跪在地上说:“宗主,属下查到梁门主的亲传弟子,下山后去了一家铁匠铺,半个月后又去了一趟,看似是拿一把定做好的刀,送给了他的师弟,那天正好是那人的生辰,十天前,铁匠铺关门闭户,至今未开。”
坐在凳子上的裴青宴,微微抬起手,跪在地上的男人起身垂眸。
裴青宴叹息一声,“沧澜,你觉得本宗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