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安淡然一笑:“女子用的茶具不会这么粗狂,我虽不懂壶,可看着就觉得这壶的尺码和样式都不配可云的手。”
“可云小姐表面看起来内敛有韵味,开口却是一瓶子换一辆保时捷,说明她平日里可不像今天看起来这般清高。”
更像那天给杜俊生捏脚的女人。
“还有,19世纪初,1800—1829年,你曾祖母的祖宗可能都还没出生呢。”鹿小安对可云一笑。
杜俊生忍不住嗤笑出声,将一杯茶摆在鹿小安面前。
“还是先说说这瓶子,十万,卖么?”鹿小安拍了拍瓶子盒。
“不卖。”杜俊生说。
“杜老大最近打牌不顺吧?”司机师傅开了口,“这瓶子风水不好。”
杜俊生微眯眼。
这瓶子是他手下从别人那儿收账带回来的,最近他牌桌上十局九输。
难道真和这瓶子有关?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想要?”杜俊生问。
鹿小安不在意道:“装骨灰啊,白瓶子,多好看。”
这霉头触的,杜俊生一脸嫌弃。
不屑的将瓶子推到鹿小安面前,杜俊生回头看了可云一眼,她赶紧拿了手机过来,放出一个收款码,
鹿小安愉快付钱,把瓶子交给司机师傅。
“谢了,但我不喝别人给的饮品。”
杜俊生自己喝了,眉头又挑了挑,看起来已经非常不高兴了。
“鹿小安,你别给脸不要脸。”
鹿小安忍不住笑出声,笑到杜俊生都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
“杜俊生,这次出院前,医生告诉我,这段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这句话我原样送给你。”
鹿小安说罢起身走了。
司机师傅转身之前,对杜俊生伸出大拇指。
杜俊生冷漠道:“怎么,给我点赞?”
司机师傅嘴角勾出一抹笑,用大拇指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杜俊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将手边的茶壶砸在了地上。
……
军医进进出出,云秀躲在伤兵营外不远处的篝火盆边,紧张地咬着手里的帕子。
“云秀。”
听到姐姐呼唤,云秀回头,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
“表姐,听说李副将他……受了好重的伤,他会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