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以后也帮我好好照顾她,我女儿很笨,我不放心她。”
“娘!”苏慕荣跑过来,拉着苏柔雪的手,“我一点都不笨,平生比我笨多了!”
那雪白的手抽离开来。
杨平生愣愣的,近乎呆在那里,手没有动。
老人重新坐下,一言不发,又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苏柔雪牵着女儿的手,笑着说:“小荣,不要打扰爷爷和哥哥工作了,别因为娘亲的事,耽误人家。”
“可是,娘亲。”
“我好久没在流云城走了,你陪我走走吧,好吗?”
“好!”
苏慕荣对老人喊了一句回头来找你学,随后便牵着苏柔雪的手走了。
寂静的药铺,只有师徒两个人。
“师父……”
“先干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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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冬天。
女婴诞生了。
没有异象,没有灵光,跟万千普通的婴儿一样,一名女婴诞生了。
因为难产,她生她的时候,从白天生到了黑夜,外面的风雪呼啸而过,茅草屋遮不住风寒,寒气便放肆地在屋内起舞。
男人说要去找自己父亲,留下好不容易生产完的女子,一个人走了。
这一走,便再也没有回来。
女子是被拐卖来的,偌大的流云城,寒冷的北境,对于她来说,是另一个世界。
在这里,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男人便是她的全部。
现在,她的全部消失了,只剩下支离破碎的她。
“哇啊啊啊!!”
女婴的哭声响起,化为了生命的第一声嘹亮。
她重新恢复了精神,抱着她,摇啊摇。
她是名副其实的大小姐,在家里五指不沾阳春水,会吟诗作对,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可问题是,这些在北境的边关,什么都不是。
没有琴,没有棋,更没有书和画,北境的作风不似中原,诗歌在这里还不如大白话吃的开,女子抱着孩子,想到未来,只能看到一片灰暗。
然而,当她低头时,却看到了已经睡着的婴儿。
沉稳的呼吸,寒冷没有影响到女婴分毫。
她又抱紧了几分,像是抱住自己未来的希望。
希望,是驱散寒冷的火,照亮灰暗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