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温二爷。”
见温周要赶人,余修挑眉,“好不容易给你请来了如意姑娘,难道你就听首曲子?”
如意面色一白,抱着琵琶的手都扣进了缝隙里。
“退出去吧。”温周不理会余修,摆了摆手。
“是。”如意深深看眼余修,转身走了出去。
“没意思!”余修往后一靠,不住的叹气,“外人都道你风流成性,乃青楼楚馆的座上宾,可却无人知晓,你就是一柳下惠……”
“没意思啊,没意思!”
温周撇他一眼,“我这倒有个有意思的事,需要你做。”
余修侧头看向他,满是寻问。
“你爹是大理寺的,手里管着各地牢狱案子……”
“打住!”余修双手合十,“别打我爹的主意,我可没那么大的脸面替你平事,他会打死我的。”
温周,“你不想知道王家女的下落了?”
屋中一静,余修陡然起了身,在无一丝吊儿郎当。
“你有青青的消息了?”
在温周的似笑非笑中,余修心头烈火逐渐熄灭。
“都那么些年了,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流放之地苦寒,她走的那年,又小又瘦,娇弱的不行,怕是活下来都难。”
即便知道,可他还是抱了一丝希望。
温周与他数年交情,自是清楚他的软肋。
“我可以帮你找人,但你得帮我救一个人。”
“凭你?”余修冷哼一声,“你连温国公府倒腾不明白,尚且要偃旗息鼓,没银子又没人,拿什么帮我找人。”
温周一脚踹了过去,余修连忙躲过,随即敛了神色。
“你要救什么人,直说就是,咱俩数年交情,就是挨顿揍,我也不可能不帮你啊。”
“一个小人物,抬抬手的事而已,”
温周吩咐了他几句,余修眼中满是惊愕。
“一个穷学子?”
“你该不是前些日子被你老子打傻了吧,怎么管起这闲事了?”
“远不止一穷学子那般简单,你最好用上你爹的名头,否则那府尹怕是不会给你那个面子。”
“嘿,胡扯。”
余修不信邪,“我堂堂大理寺家的公子,难不成连个小小的镇上府尹都使唤不动不成,你等着,今晚我就给你将人弄出来。”
温周笑笑,不置可否。
“我已经派人在帮你找人了,应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余修知晓他说的什么,眼中带上惊惶,“你…你该不是动了你母家的人吧?”
“你不想活了,要是让温家知道了……”
“知晓又如何?”
温周目光前所未有的阴沉,“我总不能一辈子掩旗息鼓,窝囊憋屈的过活,那又同苟且偷生何异。”
“你终于要反击了?”余修双眼放光。
“有什么需要的,尽管给哥们说,一定在所不辞。”
……
天字酒楼,最靠右的屋子里,一男一女正深情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