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预想中的动作要轻,身后人好像生怕伤着她一样。
用个麻袋将人套上,嘴一捂就给扛了起来。
宁馨装模作样在麻袋里挣扎了两下,发觉对方块头实在是不小,挣扎反倒自己受累,索性就寻了个得劲的姿势躺在对方的肩膀上,问道:“你是谁?抓我|干嘛?”
孙成怎么也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这么好绑。
他跟了许多天,早就看出这丫头片子心眼子不是一般的多。
他天生又是个憨货,就连他爹来之前都拎着耳朵提醒他好几次,叫他千万别被这丫头给诓了。
所以不管宁馨问啥,他都一言不发。
就这么闷声不吭的把宁馨扛着扔进了孙秀英一早准备好的马车上。
宁馨被甩的晕头转向,等到屁|股底下的马车动了起来,她才轻手轻脚从麻袋里爬了出来。
“醒了?”
刚爬出来就是一张煞白的大脸,宁馨被吓得一个抖,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孙秀英翘着兰花指咯咯咯的笑了两声,要过来扶她,宁馨鸡皮疙瘩都被他笑起来了,哪肯给他扶,一个鲤鱼打挺就爬了起来。
“还真是你们,抓我想干嘛?”宁馨瞪着眼睛,小手蜷在袖口里面。
“都被绑了也不哭不闹的呢,你这丫头真是个厉害的,不怪越贵妃说你的命格好。”
孙秀英细细打量这丫头片子。
越贵妃说要个冬月十五生的女孩给她娘亲换命,还要那孩子一定得是淮南人。
桩桩件件都死扣在宁馨身上。
孙秀英一路跟着宁成文从大窑村,原以为一个穷秀才而已,自己想想办法总能把他闺女哄骗走。
结果没想到,秀才是他印象中的没啥大能耐,这丫头却是个厉害的。
孙秀英在府城待了小一个月,看她长袖善舞,看她虚与委蛇,看她把一个连中三元的爹爹也给管教的服服帖帖。
就连淮南王家的世子好像也和这丫头交情不浅。
加上她身旁总是跟着几个人,实在是不好下手。
直接威胁恐怕是带不走了,偏巧又被他知道宁馨将她生母关在了一间宅子里。
孙秀英便将计就计,将那蠢笨的妇人放出来,设计弄死她男人,顺手将宁成文送了进去。
到底是个小娃娃,亲爹进了大牢,她怎会不自乱阵脚?
这不?才进去几天,就把这丫头急的自个儿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