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后,日子便过得飞快。
很快就到了二月下旬,眼看便是会试之期。
宁成文最近学习任务非常紧张,加之随着宁成文在国子监学习的时间越长,不管是夫子还是祭酒大人都对这个乡下来的宁谢元水平有了更深的认识。
他考中会试基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这说出去也有国子监的功劳。
他们自当更加尽力,尤其那位教时文的刘夫子,自掏腰包将所有能找到的真题全都给宁成文搞来了一份。
如此深受重视,宁成文又是个知恩图报的性情,自是更加努力。
回家的次数少了,甚至也不知道于四叔和李贵早已不在家中的事情。
马上便是会试之期,基本所有考生都已经抵达京城。
这个时候提前进京的好处便凸显出来。
因为这会儿进京的考生好多都已经找不到居所。
也有淮南府的人,借着和宁成文有些交情,厚着脸皮来到他家如今的小院子里想要借住。
宁成文倒是无所谓的,反正他都是听闺女的。
但没想到的是,往日很好说话的宁馨这一次毅然决然的拒绝了所有想要来他家中借住的淮南考生。
只说家中屋舍不够,实在招待不下。
全叫他们去各自找地方了。
宁成文对此虽有些不解,但他是个闺女奴。
只要宁馨说的,他无有不依的。
虽然这件事情导致他老好人的口碑一时间稍有滑落。
有些淮南的考生说他眼睛长在天上,瞧不起他们这些同乡……
“爹爹是不是很好奇馨儿为什么不叫他们住进来?”
宁馨怕临考前让孩子有些什么疑惑,影响情绪。
宁成文好脾气的摇头:“好奇又不好奇,馨儿做的永远是对的,爹爹不过问。”
“好,那便好。”
自家乖仔如此听话,这让宁馨近来十分压抑的内心好歹是稍感慰藉。
其实,她不是不够善良,而是过分善良。
她来了京城已经月余,几番送了拜帖去衡王府,可顾绯都没有见她。
仿佛就是在避开她。
加上于四叔和李贵的事情,让她意识到,现在的顾绯早已经不是在淮南时候那个顾绯。
那时候的顾绯虽有些少年的跋扈,但终归是带些纯洁的少年心性。
可现在这个,却已经是神秘的衡王殿下。
他有可能是未来的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