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看到宋祁念对他的话恍若未闻,眼神中对谢慈的杀意更不似伪装,这不禁让司睿在惊惧之余,无比笃定了一件事。
如果再没有人出手阻止宋祁念,那他的母亲在下一秒势必会血溅当场!
慌乱之下,司睿只能快速伸出手护住谢慈的头,在巨大冲击力之下,他虽然成功了保护住谢慈避免了头破血流的下场,但他的手背却狠狠撞在茶几尖角之上,口中不由得发出了一声闷哼。
“嗬,还真是母子情深。”
宋祁念撇了眼司睿手背处被撞出的血口,挑眉冷笑一声,就着手中谢慈的头发,将人往一边狠狠甩去,“这几年那个蠢货能被你们母子欺负成这样,也真是窝囊!”
司睿不顾手背处的上,手忙脚乱地将被撞得七晕八素的母亲搀扶住时,正好听到宋祁念说了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忽然心头一凛,“念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对上宋祁念森然、冰冷的眼神,司睿脑海中突然响起宋祁念刚才说的那句“你当我是那个被你践踏侮辱的蠢货吗”的话,一种莫名的恐惧蓦然攀上他的心头。
“你不是念念!”司睿失声问道,“你是谁?”
“我当然不是你的念念。”
宋祁念双手抱臂,一脸不屑地看着司睿,冷笑道:“另外,少跟老子拉近乎,我跟你不熟,听你叫那个名字,我恶心!”
“……老爷子。”
福伯心底的不安越来越盛,不由得俯身凑近司老爷子耳边,低声道:“今晚的念念小姐的确很不对劲,而且二少爷也没有一起过来,难道这个念念小姐,真是别人假冒……”
但这话,福伯说着说着,便有些说不下去了。
如果真是他人冒充的宋祁念,那这冒充者,未免也太以假乱真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假如面前的人在冒充念念小姐,那么露出这么明显的破绽出来,那这人是脑子有坑,故意让人知道自己是假冒的?
而司老爷子也没有想过跟了自己几十年的福伯,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跟老年痴呆了似的,问出这样一个愚蠢的问题。
想知道是真是假,打个电话去问问不就得了?
对上司老爷子宛若看智障一般的眼神,福伯有些尴尬地直起身,揉了揉鼻子。
“看着点,别让司睿被念念打死就行。”
司老爷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低声叮嘱了福伯一句,然后拿出了手机。
司老爷子当然不怀疑现在的宋祁念,不是他们所认识的宋祁念,只是看宋祁念现在发癫成这这幅模样,需要有人来“救火”。
不过,在司老爷子心里更多的还是不安。
老三,会不会是出了什么情况,所以才会让念念这丫头突然发疯?
宋祁念眼角余光瞥到司老爷子想打电话,也没拦着。
当见司老爷子多次拨打无人接听,神情越来越焦躁不安时,宋祁念这才幽幽的开口说道:“现在就算是打一百遍电话,司晏城也不可能会接。”
说完,宋祁念双手握拳,伴随着骨节发出的“咔嚓”声,冷笑连连:“如果司晏城有什么好歹,你们母子就好好想想,能拿什么来赔给我!”
“念念,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老爷子被宋祁念的话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老三他、他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