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律律~
战马一声嘶嚎,马超被掀翻在地,滚落尘埃……
……
……
大日凌空,炽烈的阳光,洒在了关中大地上。
潼关,这一日,持续数天的厮杀呐喊之声终于消失了。
潼关迎来了久违的宁静。
“唉,韩将军乃我等之首,他若出个三长两短,我等凉州诸部,又该如何?”
“我早说过,曹孟德最是狡诈无信,他的话岂能信?奈何韩将军不听呐!”
“无妨!我等大军都已安排妥当,若事有不谐,大军冲出潼关,抢回韩将军便是!”
“这曹孟德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先是给韩将军送了封天书似的信,如今又忽然要和韩将军叙旧,他到底想干什么?”
潼关城头,凉州各部主将挤在城垛前,无不紧皱眉头的,望着场下的场景……
潼关城下,两骑身影相对而立。
正是曹操与韩遂。
曹操漫不经心心的抬头,看了眼挤在城头的西凉各部主将。
他呵呵一笑:“文约兄,看来西凉的诸位将军,还是不信任孤,可他们哪里知道,孤与文约兄,当年在洛阳京师和袁本初欢饮达旦,是何等的畅快。”
“唉,故人陆续凋零,好似风中落叶,可惜了袁本初……”
曹操面露伤感,似乎真的想起了当初在洛阳时,与韩遂、袁绍彻夜宴饮的欢乐。
“呵,呵呵……”韩遂皮笑肉不笑:“魏王今日可惜袁本初,却莫要忘了,若非魏王,袁本初又如何会抑郁而亡?”
曹操摆手:“哎,文约此言差矣,官渡之战,非是孤与本初之私仇,实在是大势如此,不得不为尔,况袁绍官渡虽败,北方四州尚在其手中,重整旗鼓并非难事。”
“奈何其无容人容己之量,这才落了个抑郁而亡的下场,实与孤无关……”
“曹丞相!”韩遂终于忍不住了:“你今日约韩某来此,到底所为何事?”
曹操忽然将他约了出来,说是什么重叙旧情,韩遂自然是一个字也不信,他也不想见这位昔日“故友”……
当年自己不过是进洛阳,向何进述职时巧遇袁绍、曹操,喝了一顿酒而已,所谓的“故友”也只限于此,哪里有许多旧情可叙?
奈何如今长安被刘武所占,马超又回援长安,关中形势突变。
为免被曹操看出虚实,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出城周旋。
“文约莫要疑虑,孤确为与文约叙旧而来,只是……”
曹操忽然话锋一转:“孤之前遣人与文约传话相见时,曾言,为示操之诚意,文约可让马孟起领兵相陪,怎的今日……却不见马孟起?”
这曹孟德莫非知道马超不在潼关?
韩遂心头猛地一跳,若曹操知道马超回援长安之事,那岂不是说,长安为刘武所占,他也知道了?
不,不可能!
他要早知此事,今日早就竭力攻城了,又何必约我相见?
韩遂心下忐忑,面上一片平淡:“马孟起与丞相有杀父之仇,发誓与丞相只在军阵相见,故而今日不曾出城。”
不愿与孤相见?
呵呵,只怕那马孟起见了孤写与你的信,与你火并不敌,早为你所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