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也是我刚刚才想明白的。
“信任?不…萧芷柔原本是想治你于死地的!”萧奕欢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
“她若不狠,怎么能把你这条鱼钓出来呢?”
若是萧芷柔不狠一点,在我胸口上插上一刀,怎么能让外人彻底以为我与她决裂,萧奕欢怎么可能那么快上钩?
“信任……”萧奕欢背靠着墙,身子无力的滑落,那双眼睛失去了光一样漠然,
“是信任……我竟然败给了我从不相信的东西……”
我在心中长叹息,无论是萧奕欢还是萧奕储,他们好像看似荣华富贵一生,但好像连最纯真的东西都要拿来怀疑一遍,而他们相信的东西始终只有那个孤寂冷漠的皇位。
多可悲。
我走出牢房,对狱卒说:“鹤顶红是公主殿下赏的,一定要让他一滴不剩的喝下去。”
以什么样的方式陷害别人,就会得到什么样的报应。
雨停了,不远的天际映出一抹彩虹。
萧芷柔立于城楼之上,一身玄色绣牡丹华服被风吹得业业翻飞,眸光望向远处,两道柳眉却因为心思却不知在思虑着什么而微微蹙起。
“殿下。”我轻唤一声。
萧芷柔回过神来,道:“你同本宫生疏什么?”
“如今大魏无主,殿下是大魏最尊贵的人,纵使是臣也不敢轻视。”
我是大魏位分最高的臣,只要我对萧芷柔拿出十成十的尊重,其他臣子自然会效仿。
萧芷柔点了点头,有些怅然,道:“顾卿,你说三个月以后,本宫与你能离开这里吗?”
三个月以后,淑贵妃的龙胎落地。
若是男婴方可继位,但若是女婴……恐怕就麻烦了。
我环视一周,屏退身边的人,道:“羌国君主年老,掌权者是大帝姬苏玄黎,而老君主膝下没有王子,若是老君主去世,羌国的新君主必定是大帝姬,羌国如此,我大魏也未尝……”
“够了!”萧芷柔打断我,她眸光沉沉,“你根本不知道本宫想要的是什么。”
话落,萧芷柔拂袖而去。
起风了,风吹得人好生难过。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呢?可眼下我们不能把大魏的江山赌在一个未知的龙胎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