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淑妃闻言,紧绷的脸色,慢慢展露笑颜。
她站起身,走到柳月兮面前,拉着她的手坐下。
笑着夸道:“你啊,可比宋菀宁那孩子懂事,讨喜多了。”
“日后啊,本宫只宠爱你这一个儿媳。”
“多,多谢母妃夸赞。”柳月兮惨白着一张脸,语气颤抖应道。
虽然她以后凤仪天下,可现在丢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心里难免心疼。
柳月兮在玉漱宫待到快天黑,顾玄景恢复些气力,才扶着他回府去。
直到马车出了皇宫门,柳月兮才拉着他的手道:“景哥哥,你现在总该相信我的话了吧。”
“宋姐姐,她根本就不在乎你。”
一想到拿出来的两万两,她的心就在滴血,她可得多说几句宋菀宁的不是。
“而且,景哥哥你就不觉得可疑吗,虽然下雨是天象,可是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偏偏就来了这么一个奇异之人。”
“若是没有这等福泽,咱们也就中规中矩的将婚期办了,也不至于婚期一拖再拖,还害得你……”
柳月兮越说越激动,余光瞥见顾玄景面色不好,蓦地收回剩下的话。
顾玄景瞳孔猛地震动。
经过柳月兮这么一提点,他才猛然惊觉,原本他也没计划弄什么福泽降世。
直到他被父皇叫去御书房,狠狠责骂了一通,他才想到用此种方法,想博得一些父皇的器重。
现在细细想来,从宋菀宁主动下聘,拖延婚期的那一刻,一切都很可疑!
但又理不通,总不能是沈云澈未卜先知,提前替宋菀宁部署吧。
这更不可能了!
顾玄景想到一头乱,眼下还是操心之后的事情该怎么办。
他朝马车外唤了一声,“凌风进来。”
“爷,所唤何事?”
顾玄景眸色沉了沉,“去把章华林叫来!”
“是!”
*
景王府门外,两辆马车沿着不同路径匆匆驶来,不偏不倚,车头在门前相对而停。
宋菀宁轻掀帘幔,跳下马车,抬眸便撞见顾玄景拉着柳月兮一并现身。
宋菀宁神色一怔,旋即勾起笑,迎上前去,“哟,王爷,听闻您今日晕倒了,可把我揪心坏了。”
“你没事吧?”
顾玄景瞧见她这副样子,脸色瞬间冷若冰霜,周身寒意四溢。
“宋菀宁,你少在这儿假惺惺的,你根本就没原谅本王,别以为装模作样就能糊弄过去。”
宋菀宁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笑意,“原谅你?”
“就凭你做的那些糟心事,在演两出护我都的戏码,就能指望我原谅?”
“顾玄景,您可太看得起自己了。”
柳月兮本就紧挨着顾玄景,见两人这番对峙,顿时脸色一沉。
“宋菀宁,瞧你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倒还真有几分骨气。”
“既如此,那我也不与你兜圈子,丑话可就说在前头了。”
“如今王府深陷泥沼,诸事艰难,是谁不辞辛劳,苦苦支撑,大家可都瞧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