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封早已洗了澡,换上宽松的深色睡衣,慵懒矜贵的靠在床头等着。
瞧着小念推门进来,他正了下身子,还有些不好意思去看她。
于是假装拿着一本书籍在看。
纪小念也觉得自己挺奇怪的。
明明之前跟大叔闹得那么僵,有种老死不相往来的决裂,现在却又关心起他的死活,好似真怕他去世一样。
到底是她太容易心软,还是医者之心,是个病人她都不想放过?
她不知道。
但是走进房间前她就在提醒自己,只是治病而已,一定不要掺杂其他,治好以后她就走,绝对不能拖泥带水。
此刻站在大叔的床前,望着他假装在看书的样子,她故作冷漠,整理银针的同时命令道:
“把衣服脱了。”
湛封这才放下书籍,慢悠悠地抬手解着胸前的纽扣。
他动作很慢,一边解,一边不时的瞟一眼正在弄银针的女人。
说也奇怪,他们都是做过几年夫妻的人。
也有过一段时间的如胶似漆,怎么这会儿面对她,他竟有种心跳加速,浑身燥热的感觉。
这不正跟当初第一次被她爬上床,她按着他说她想睡他时的那种悸动一样吗。
湛封当然也没注意,他的一张脸都红了。
纪小念弄好银针,见大叔还没把衣服脱下来,她有些不耐烦,“没吃饭吗?脱得这么慢。”
湛封轻咳一声,掩饰住有些不对劲的身体,脱了衣服丢在一边,规矩地躺下。
他盯着天花板,尽可能稳住神态,控制好身体,可千万别丢了面子。
纪小念是没想那么多的,大叔躺下后,她抽了银针就往他胸前扎。
第一针的时候很正常。
第二针的时候她有些恍了神,忽然觉得大叔这胸肌,练得是真不错。
还有这倒三角的腹肌,肩宽腰窄的身躯。
以及这性感滑溜的肤色……
该死,差点没忍住摸上去。
纪小念慌忙甩了下脑袋,暗骂自己色胚。
她是来干嘛的,是来治病的,可不是来睡他的。
一定要克制住自己的色欲,可不能再葬送了自己。
可是,七情六欲乃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