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们说,你已经好几日没有出过门了,故而来看看你。”慕容非上前一步,伸出手来,将丁彩瑶的双手牵了起来,手轻轻的在她的手背上摩挲,他看着丁彩瑶越发粗糙的手,不满的抿了抿嘴。
这会儿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了,丁彩瑶也没有矫情,任由慕容非拉着自己的手。两人之间的关系不言而喻,只是牵牵手而已,算不得什么。
“我这不是在找新的商机嘛……”提到这里,丁彩瑶不禁有些挫败,做花露她倒是做的挺顺利的,可是这香膏却似乎和她对上了,且不说调香了,就是这膏体她都没能做成型,不是太干就是太稀。
丁彩瑶也不知道自己浪费了多少的材料,这好几日了,一个也没有成功,有时候她都要开始怀疑那本书上面写的流程到底对不对了。
她将自己的手从慕容非的手中收了回来,苦恼地揪了揪自己的头发,有些丧气。
慕容非见了丁彩瑶这样,连忙把人给揽入怀中,他的双手在丁彩瑶的后背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安慰小孩子一样,轻声哄着丁彩瑶。
“做什么事情都不能一蹴而就,总要多试试,别灰心,总能成功的。”
看着慕容非不知道从何处寻来的哄孩子的办法温柔的哄着自己,虽然心中感动,可是丁彩瑶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见到笑起来的丁彩瑶,慕容非有些恼羞,可是见到对方脸上的笑容,他又突然觉得就算是被嘲笑一下也没有什么。
“我没事,就是一直做不出来有些急躁了,对了……”丁彩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转而抹了一点荷花的凝露在手背,将其抹散,随后高高举起到慕容非的鼻尖。
“你闻闻,这个味道好不好闻?”这个荷花清香是丁彩瑶最喜欢的香味,她迫不及待的想得到慕容非的夸奖。
在慕容非呼吸间,那股荷花特有的清香顿时钻进了他的鼻子中,他常年在京城生活,京城有些最顶级的香料,但是慕容非对那些东西一直不怎么感冒,甚至还有些讨厌那些一直朝着自己靠近的女人身上香粉的气味。
可是丁彩瑶手背上这股香味,却和那些香味不同,没有杂质的掺合,只有一股单纯的荷花香味,就算是丁彩瑶收回了手,那股香味却还停留在鼻尖迟迟没有散去。不可否认,他并不讨厌这股气味,反而还有些喜欢。
“好闻。”慕容非道了一句。
听他这么一说,丁彩瑶双眼一亮,抬头亮晶晶的看着慕容非,瞧那模样,似乎是得了慕容非的认同是一种很了不起的事情,心中满满都是成就感。
“这是我前几天做出来的,还有好几种香味,不过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了。”
荷花的香味,不仅仅是香味,之中还带着一丝丝苦涩,正是这一抹苦涩,中和了整个荷花的香味,让整个香都变得更加好闻起来,也和其他的花香区分甚大。
不过许多女子还是更喜欢像栀子花一样,单纯散打着甜腻腻的香味,这种荷花香味,也仅仅是丁彩瑶个人爱好。
“很厉害。”面对丁彩瑶一副求表扬的模样,慕容非毫不啬吝夸奖一词。
丁彩瑶美滋滋的接受了对方的夸奖。
不过看着自己身后做出来的残次品,她不免叹了一口气,实在是浪费了太多的材料,最后做出了这些东西,光是想想就高兴不起来。
“你已经在家闷了好几天了,随我去街上走走吧,瑶瑶你又不是铁打的,总要休息,说不定等下回来,你就有新的想法了。”慕容非这般说着,直接拉着丁彩瑶的手,带着她朝着门外走去。
丁彩瑶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慕容非给带到了大宅门口。
在大厅内和狗蛋围着玩闹的阿宝见到两人打算出门,连忙跑上前,抬头看着自己的爹爹和娘亲。
“娘亲,爹爹,你们要出门吗?”阿宝抬头,两只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人。
看到阿宝这副模样,慕容非就知道要遭殃。
果然,不等两人回答,阿宝就自顾自的说了下一句:“阿宝也想和娘亲爹爹一起逛街。”
原本想着和丁彩瑶能享受这好不容易的来的独处时光的慕容非,看着自己化身为大灯泡的儿子,一时间,找不到话来拒绝。
不过看向阿宝的目光倒是实诚的警惕起来,显然不想让阿宝跟着自己。
站在慕容非身边的丁彩瑶不知道慕容非心里那些是是非非,见到自己儿子想跟着出门,当即就应下了。
“那阿宝要紧紧跟着我,等出门去街上了,不能乱跑的哟。”丁彩瑶蹲了下来,和阿宝对视,双手轻轻搭在阿宝小小的肩头上,说着还伸手摸了摸阿宝的脑袋。
阿宝已经快七岁了,这一年长了不少个,就连头发也长了不少,阿宝的头发是大早上丁彩瑶用发带给他绑了一个丸子立在后脑勺,还披散着一些头发,这个发型还是丁彩瑶仿照着连氏给狗蛋绑的。
“嗯嗯。”听到自己娘亲同意,阿宝立刻笑眯了双眼,察觉到自己亲爹那里射来的死亡射线,阿宝如同没有看到一般,急忙去牵自己娘亲的另一只手。
丁彩瑶站起来,拉着阿宝的手,走在前面,率先出了门,慕容非一人“可怜兮兮”的走在后面。
像是察觉到什么,丁彩瑶回过头看了慕容非一眼,见对方的兴致似乎淡了不少,她疑惑的看了看慕容非,又看了看整张小脸上充斥着笑意的阿宝。她有些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
阿宝也是有许久没有出过门了,一朝出门,怎么看四周,都觉得十分新鲜。
丁彩瑶也随着阿宝走着,出门呼吸着新鲜空气,她没有目的地走走,慕容非也连忙跟了上来。
在家中做了许久的香膏和其他的东西,周围围绕的几乎都是香味,她怕串了味,好多烘干了的香料都是用陶瓷罐子分开了装,即使是这样,空气中的香味都迟迟散不去,一直到在外面重新问到了新鲜的空气,丁彩瑶才觉得自己真正的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