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f司解倾凝眉低语:“没有下次。”
温酒这时走进来,“主子,苏常侍,宰相府差人送来了请帖,今日苏世子出殡。”
“出殡?”苏觅疑惑地看向司解倾。
司解倾没有解释,淡淡回了一句:“不感兴趣,不去。”
温酒面露为难之色:“主子,苏常侍怕是得去一趟,宰相府的嫡女陪同太后吃斋念佛回来了,有太后撑腰,苏常侍不去是不行的。”
闻言,司解倾微微敛眉,作势就要开口回绝。
苏觅蓦然开口:“我去,劳烦了温公公备一辆马车和一架轮椅。”
“小叔叔,我进屋换身衣服。”
苏觅说完一瘸一拐地往里屋去了。
然而司解倾的面色很不好看,他看向温酒,放低了声音问道:“宰相府的丧事,还有谁到场?”
温酒很快就明白他要问谁,“大理寺少卿也会去。”
果不其然,司解倾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
东厂的马车在宰相府大门外停下。
里面传来唢呐的声音和哭天喊地的哀嚎。
旬冬推着轮椅上的苏觅缓缓进去,没人敢拦。
苏觅一席红衣在满是白帆丧服的院子里很是突兀,不少人侧目望过来,低头窃窃私语。
“这个杀千刀的居然还敢来!宰相府的根都让他断绝了,简直就是个扫把星!”
“就是!用自己嫡兄的命换他的命,也不怕遭报应!”
苏觅微微一个眼神睨过去,方才还在嚼舌根的两个人瞬间噤声了。
“苏觅!”一道尖锐的声音从堂屋传来。
宰相夫人蓬头垢面、张牙舞爪就要朝苏觅冲过来,“你个贱种!还我儿命来!”
唰地一声!
旬冬拔出剑指着宰相夫人的胸口,要不是她脚下急刹,怕是直接透心凉了。
她吓得双腿一软,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根本顾不得什么脸面了。
“天杀的!你就是老天爷派来毁宰相府的吧!宰相府供你吃供你穿,将你养大成人,你现在恩将仇报,断了宰相府的血脉啊!”
她哭天喊地的声音颇大,吵得苏觅耳朵疼。
“母亲!”
一位约莫十五的窈窕女子提着裙摆赶出来,这人正是宰相府嫡女苏清。
她搀扶宰相夫人,安慰道:“长兄已故,但是您还有我,女儿会把咱们宰相府发扬光大的!”
苏清一双杏眸望向苏觅,眉眼间没有宰相夫人的尖锐刻薄,也没有苏子城那般目中无人的狂妄,反而多了些江南水乡温婉女子的谦良。
她开口:“三弟既然来了,就进去为长兄上柱香吧,生前你们有再多恩怨望三弟大人不记小人过,暂且放一放,让长兄安心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