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小心打量司解倾的脸色,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最后还是没忍住,问道:“主子,奚大人方才说的,都是真的?您真的……”
“咔嚓”一声。
司解倾的指节滋滋作响。
温酒知道,他已经动怒了。
但是他还是要说:“如果奚大人说的都是事实,主子上一世与苏常侍的关系并不好,这一世您接近她又是为何?老奴不知道您做过多少伤害苏常侍的事,但是单单是方才奚大人列了那几条,就已经过分至极,主子是真的喜欢苏常侍吗?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
“够了!”司解倾怒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是,都是本座做的,他说得一点儿都没错!但是那又如何?那都是上一世的事情了,这一世既然没发生,那那些就都不存在!”
司解倾倚靠桌子扶额,感觉脑子里嗡嗡作响,双眼眩晕。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并没有这么自信苏觅要是知道了,还能不恨他。
他该怎么办……
司解倾缓了良久,想起来一件事。
既然奚偃都已经知道了,那孛尔红玉这个定时炸弹可以先解决掉了,正好可以借此缓和他与苏觅现在僵化的关系。
“北牧王爷那边怎么样了?”他问。
温酒没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应答:“这几日九皇子一直好生招待着,加之这段时间主子在红玉郡主面前演戏,稳住了她的情绪,她让婢女回去带的都是好话,北牧王子没有起疑。”
司解倾点了点头,“找个口技人模仿孛尔红玉的声音,以后便由口技人与北牧王爷派来的婢女会话。”
“是。”
“还有,今夜让人去太尉府请苏觅回来,就说本座要送她一份礼物。”
温酒虽然不明白他家主子要做什么,还是毕恭毕敬地点头:“老奴这就让人去办。”
司解倾拧身间,一半藏于黑暗,一半露在阳光之下,两只眼睛浮现迥然不同的阴戾之色。
是夜。
司解倾来到孛尔红玉的院子,陪她一起用餐。
这么多天,他一直都是这么伪装成一个温柔体贴的人。
孛尔红玉还特意打扮了一下,穿了一身秦越的红色衣裳。
“阿倾,我今晚好看吗?”
司解倾撩起魅惑的眼睛,带着深情,凝视着她,嘴角缓缓勾起一个颠倒众生的弧度。
“很美。”
孛尔红玉红了脸,刻意端庄地抿了一口茶,印下她的唇印。
“啊!好烫,阿倾帮我吹吹。”
司解倾接过她的茶杯,认真地吹着。
孛尔红玉的手猝不及防搭在他的手臂上,“阿倾,你我虽然成婚礼没行成,但是在我心里,你我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相处这么多日,我看得出来你是喜欢我的,你每天都陪着我,心疼我,我很开心,但是……你是我丈夫,总不能每天只是陪我说说话吧。”
最后一句话说完的时候,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之意。
司解倾知道她想说什么,道:“你应该知道,本座并非完整的男儿身,你想要的,本座给不了。”
“我不要你对我做什么!我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她的脸已经红得不行了。
“我只是想要你疼疼我,亲亲我……嬷嬷说,就算太监做不了那事,也有的是法子行房的,要不然怎么从古至今那么多太监都想找对食呢。”
司解倾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给她看得不好意思了。
“你想让我用其他方式与你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