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把人推开,却发现温雅在轻颤,他想了下,把手里的伞转了个位置。
虽没说什么,但对冷血绝情的闻家长孙来说,已经是难得的铁树开花。
闻家老老少少,远的近的,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得深思。
毕竟,闻若骞的性格,大家都有数,这桩婚姻怎么来的,大家更有数。
还有那桩丑闻呢。
不管怎么遮,也不可能瞒过他们的耳目。
除了闻老爷子生病,没人敢将这件事告诉他,闻家上上下都心知肚明。
慢了一步走在后面的萧诺言不敢置信看这一幕,把闻若风的胳膊都扭疼了,闻若风把她甩开,“我的手还要用来做实验的。”她看妹妹这幅样子,一时没忍心,“我看她耳边有道伤,下轮廓也有点肿。”
“你是说,家暴?”萧诺言脸色难看,“煽她,那还真是轻的。”
她对闻若骞的迷恋,已经被闻若风给看透了,她拧起眉,真不知道她是迷了什么魔,这种事情万一被父母知道,“管管自己的嘴。”
“放心,不关我的事,我干嘛讨这种嫌,若骞哥迟早受不了。”她死死盯着温雅。
闻若骞的温情不过三秒,直接把伞给了她,自己转身进门。
温雅无奈,但也只得踉跄跟在他后头。
她的眉眼顿时舒展起来,“我就说。”
一回到房间,温雅就哆嗦了。
她真是低估了山里的冷,穿的衣服也太薄了。
换好拖鞋后,她急急忙忙找到了套房里的洗浴间,开灯开花洒,刚要准备脱衣物,却猛地错愕,本来不透明的玻璃门忽地在缭绕的水雾中变成了透明的。
而此时,闻若骞的背影出现在浴室门外。
卧室和浴室相连,他站在那里很合理,背对着,正在脱沾了水的外衣,长臂一展,外衣搭在了座椅背上。
他指尖扣着烟盒,忽地察觉到什么,转过目光。
温雅的脸轰地胀红,恨不得夺门而逃。
水蒸气热腾腾地,一阵阵地往她身上涌,她牙关打结,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等她喷嚏打完,再一看,闻若骞已经不见了,紧接着,房门传来撞击声,他应当是去了隔间。
温雅羞窘,又松了口气。
但她真是太冷了,很怕在这度假山庄里感冒,赶紧脱掉衣物,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等她洗完,换上浴袍,用吹风吹着头发,身体总算是轻盈了许多。
房门再度被打开,闻若骞过去开门,负责房间安排的经理踩着地毯站在房门口连连道歉,“马上给您另外安排。”
温雅吹完头发,看到经理消失在门口,昏黄的灯打在过道里,闻若骞的影子拖得老长,很有威慑感,她突然觉得很局促,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放松了。
她上一次和男人这样处在私密空间,还是闻若骞逼她自己换衣服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