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波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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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来,温雅被老爷子当成最疼爱的孙媳带在身侧,寸步不离,笑得脸都僵了。
夜深了,散场的宴会慢慢变得冷清,两个小粉团子这时候总算找到机会,攀住她。
一只腿一个。
她弯下腰,要把她抱起来。
闻时芬见缝插针过来,要把他们拎走,“太晚了,该回去睡觉了。”
“不。”
“不要。”
真难得,两个人不同步,夏芝仰着脸,一个劲地在温雅的脖子上蹭,夏山不甘示露,却瞄准了温雅的脸,把她脸的粉都被蹭薄了,嘻嘻哈哈的。
温雅虽然累,但也舍不得,提议,“我再陪他们玩会吧。”
闻时芬没答应,表情很酷,母子女三人正在对峙,忽地听到脚步声,温雅转过头,看到高大的闻若骞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院子里进来,他方才去送客了,一身寒气,纯黑的外套,露出衬衫的一角,气质卓绝。
他什么也没说,把两个孩子从温雅身上扒下来,丢还给了闻时芬,“带走吧。”
“喂!”闻时芬气诘,“你以为丢沙包啊。”
“沙包!”
“沙包!”
两小只学话,咯咯直叫,温雅也忍不住笑了,昏黄的灯下照着她明丽的脸,清风晓露般惹眼,她看着闻时芬带着娃忿忿走了,回头一看,闻若骞正在看她。
她笑容定格,不自在地摸摸鼻子。
“回去吗?”
“项链找到了。”
温雅顿时坐直了,“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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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若骞什么也没说,直接把她带往爷爷的住处,温雅心里打鼓,想问他,他又不出声,直到,她看到爷爷的房里亮着灯,里面人影绰绰。
不禁抿唇,唇瓣更是鲜艳,“还是没瞒住。”
“进去再说。”
事已至此,温雅也只能接受,唯一庆幸的是宾客已经走得差不多,闻家的这些糟心事,应当也不会传出去了,她走进去,才发现在里面的只有二房一家,除了外人的姜萱不在,一家三口都齐全了。
她进去后,目光刷地朝她看来。
闻重山自持身份,脸色还算平静。
但许如梅和他的独子闻俊平,眼神含义就丰富多了,她顾不得这些,先叫了声爷爷,然后在他招手后,很自然地过去坐在他旁边,钟叔还替她倒了杯热茶。
她轻声,“谢谢。”
她捧着茶杯,竖起耳朵。
闻老爷子看向闻若骞,面色沉冽“人都来了,你可以说了。”
他停顿一秒,“今天上午,瑶嘉发现粉钻项链丢了,怕影响爷爷寿宴,我们就没有报警,但今天下午四点多,工作人进房打扫时发现项链在窗台,外面是峭壁,不可能是忘了关,这人应该还是从房门进出的。”
他看向堂弟闻俊平,“俊平管着度假山庄的经营,也只有你最有可能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