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两名女医官猛地被吓到,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上前迎接。
“这里是太医院,请问您找……”熙春先开了口。
旁边的安兰仔细打量了一眼沈莺身上马术装以及露出的枫叶学徽图案后笑着说:“您应该是太子殿下的伴读吧。”
“二位好,我正是沈昊。”沈莺回应说。
“哦,原来就是那商人之子呀。”熙春不屑地说了出来。
安兰赶紧用手肘轻轻碰了下对方作为警告,并主动询问:“不知道这么晚来访是否身体有何不适需要就诊?”
“我是来找郑太医的。”没多废话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凭您的身份若是真不舒服交给我们诊治就好啦,郑太医可不能随便给人看病哦。”熙春态度冷淡起来。
对于如此严格的地位划分即便是对病人都要区别的态度让沈莺感到惊讶。
不过她随即镇定下来:“此次前来是有重要任务,耽搁不起。如果你们不领路耽误事情责任由谁来担?”
听说是为殿下办事安兰急忙恭敬回礼:“沈伴读稍安勿躁,郑太医就在里屋请跟我来吧……”
沈莺点头示意跟随着走进去了。
她压根没想到,如果不是提了太子的名号,连太医署的大门都进不去。
来到内署,就见一位正伏案工作的大夫。
他的头发已经有些斑白,手中拿着蜡烛,专心致志地阅读医书,看起来还在研究医学知识。
“郑太医,沈伴读到了。”
安兰将沈莺送到地方后便礼貌地退下。
听见名字后,郑太医头都没抬一下:“如果身体不舒服,找个医女看看就行……”
说出了跟熙春一模一样的话。
看来,熟知宫廷人事的郑太医对太子的伴读的情况清清楚楚。
要是来的是一位宰相或者将军的儿子,或许他还愿意聊上几句。
可商人家的孩子?他根本就不想搭理。
“我这来不是因为我生病,而是宫里微雨苑的一名宫女丝竹中毒生命垂危,现在已经搬到太医的署门口了。希望郑太医能去看看,救救她。”沈莺态度诚恳,语气柔和。
郑太医皱起眉头:“那个宫女丝竹?秦嬷嬷不是刚来向我拿过解毒药吗?”
“可是她的状况一点也没好转,反而更加虚弱,体温下降得很厉害……”
她的语气透露出焦急和担忧。
“那也只能说是命不该绝,我也帮不了什么忙了。”
郑太医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显得颇为不耐烦。
“您作为大夫,在没有望、闻、问、切的情况下,怎么就能断定生死呢?”
这个老头儿真的是一进门就没好好看过她一眼。
听到这话,郑太医好像听了个笑话似的,放下手里的书看向沈莺:“太医署不是救济所,我也是按规矩办事。何况皇宫这么大,每天都会有很多宫女和太监死去,要是一个个都抬过来治病,我还怎么有时间去钻研那些重要人物的病情?沈伴读别再幻想了,快走吧……”
看在是安兰带人进来的份上,本来以为有什么特殊使命才听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