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哪间酒楼喝酒?”
“是。。。。。翠芳楼。”
“继续。”
“我与沈兄,日落之时出了酒楼。我二人出了酒楼便往旅馆回。途中,我二人说起了科举之事,沈兄忽地起了感慨,忧虑科考不中,情绪愈发低沉。我一路劝慰他回到了旅馆。。。。。”
“你二人回到旅馆大概是什么时候?”薛元诏又打断他。
“戌时。”
“戌时几刻?”
“大约四刻。”
“你二人何时出的酒楼?”
“大约。。。。。戌时。”
“戌时几刻?”
“酉时,应该是酉时出的酒楼。”
“戌时还是酉时?”
“酉时。”
“酉时几刻?”
“大约七刻。”
“确定?”薛元诏看着龚郢。
“确定。”
“酉时七刻出了酒楼,回到旅馆是戌时四刻,用了多半个时辰?”
“是。我二人喝了酒,沈兄又一路愁叹,时走时停。”
“继续。”
“回到旅馆后,我与沈兄各自回了房间。我在屋里想了,觉得应该叫上何兄,再劝一劝他。我便下楼去伙房叫了几个酒菜。叫了酒菜,本要去叫何兄,但又想着应该换了便装,便又回屋换了衣,再去叫了何兄。。。。。”
“继续。”
“找了何兄,正要下楼,我又想起忘了取钱了。我让何兄先下楼,自己回房间取钱。取了钱,我直接下楼,到了大堂。我见大堂里只坐着何兄,又回客楼去叫沈兄。沈兄锁着门,我不得进。叫他,只答‘先去,先去’。我听他语气很是烦闷,只得又下了楼,与何兄坐着等他。何兄肚子空了,酒菜进得迅疾,我也陪得迅疾,很快地头晕了,便睡着了。。。。。再醒过来,已是今日早间了,被店伙计叫醒了,说是沈兄投湖了。”
“这期间,你有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事情?”
“倒是。。。。。没有。”
“嗯,需要时我再来问你。”薛元诏说完,又起身出了龚郢的房间。
。。。。。
“从昨夜到今日早间,所有的事情,详尽讲一遍。”昨夜值守伙计的宿房里,薛元诏向伙计发问。
“值夜轮着由我值守。戌时我去了伙房值守。过了一些时间,何姓客人来到了伙房,让我炒两个热菜。。。。。”
“他是戌时几刻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