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舔狗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他了!”魏芸愤怒地咆哮着,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娘娘,请您出去,主持大局吧!”
吏部侍郎袁兴在坤宁宫外大声喊道。
魏芸心中狂喜,但表面保持镇定,问道:“外面是何人?”
“臣是吏部侍郎袁兴!”
“你怎么来这里来了?”魏芸明知故问道。
“陛下在前线驾崩,并无子嗣,皇家亦无其他血脉,皇后身为陛下的遗孀,应该出来主持大局了。”
魏芸却冷声道:“只有你一个人?”
“六部九卿都有官员来了,正在宫外恭候娘娘。”
“曹谦德那个老东西呢?”
“曹相公闭门不出。”
“地方上还有一些人,军中还有一些人,这些人现在情况如何?”坤宁宫里传来魏芸的声音。
“常州的朱长鸣已经出钱说服了一些官员,姑苏的张文道已经率先表态,洪州的高成志也写下迎接王师的大论,朝中上下官员,有的虽然还沉默,但沉默已经是表态,只剩下陛下之前提拔的几个人。”
“哪几个?”
“一个杨宁,他最近不在京师。一个公孙赞,他在户部,一个公孙弘,他是江宁府尹。另外几个跟着皇帝出征,生死不明。”
“好,好得很。你出去跟所有人说,那日昏君在朝堂逼迫你们砍我弟弟一事,我不怪罪你们,你们也是被逼的。”魏芸用高姿态的语调说道,“以后都是我大魏的好臣子。”
“多谢娘娘恩典!”
傍晚的天幕格外干净,星辰像闪闪发光的钻石一样。
一个小胖子急匆匆进了江宁府衙门。
“明公!明公!大事不好了,许多官员现在聚集在皇宫门口,小人听宫里的内侍说,吏部侍郎袁兴已经强行闯入皇宫。”
公孙弘顿时预感到不妙,问道:“曹相公呢?”
“曹相公在家里躲着。”
“关键时刻这个老小子指望不上!”公孙弘站起来,顺手拿起刀,大声喊道,“传我命令,江宁府所有衙差全部集合,另外,城中禁军全部集合!”
“是!”
外面传来铿锵有力的答复。
公孙弘摸了摸腰间的令牌,那可是皇帝给他的调动城中禁军的令牌。
当初皇帝任命自已为江宁府尹,就说过,有朝一日魏军南下,城中必然妖魔乱舞。
嘿!陛下还真是料事如神!
这些个家伙,脑袋就是发痒!
公孙弘带着人,一路浩浩荡荡朝皇宫赶去。
此时礼部侍郎袁兴刚出来,他大声对门口的官员说道:“诸位,娘娘仁德,对过去的事情既往不咎。”
他此话一出,官员们纷纷狂喜,高呼道:“娘娘仁德!”
等的就是这一天啊!
不多时,一个人从正门走了出来,那是一个衣着华服的美丽女子。
不得不说,魏芸的确是当世罕见的美人。
仅仅往那里一站,就有一种贵不可言的气质,明亮的眼中透露出几分对世事的不屑和冷漠。
她一出现,官员们都跟打了鸡血一样。
“娘娘,参见娘娘!老臣许久不见娘娘,甚是想念!”
“娘娘!您不在的这段时间,那个昏君把这天下弄的乱七八糟,无数忠臣被他无辜杀死!还启用了一批奸臣!”兵部郎中周斌悲痛地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