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家里没什么吃的了,你先吃点,我在想想办法。”
“嗯,知道了。”
张老大见爹的脸色还行,除了苍白看着没有大碍,才放心出去。
张老大走后,张玉端起那稀的不能再稀的粥,一口下肚。
身子立马暖了起来。
破头这种事,对于张玉来说,那都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事。
缓了一会儿后,他就出了房门。
看到了家里的情况。
大厅里只有一张大桌子和几条长凳子,都很破旧了,再往外,就是大大的院子,院子里有菜园子。
院子里还有其他几个房间,分别是几个儿子的。
此外,还有几只毛发稀疏的鸡在院中悠闲地觅食,它们那瘦弱的身躯,在这清贫的家中显得格外显眼,仿佛家中无一物能逃脱“清瘦”二字。
“爹,你起来了。”
张玉抬手轻抚额头,这声“爹”如同惊雷般在他心中炸响,比任何疼痛都要来得猛烈,比炸个稀巴烂,还要疼。
张玉看着一身破旧衣服的王氏,跟她相公一样,都是老实的性子,她刚摘野菜回来。
“嗯,都去哪了。”
原主一天到晚的不管事,就知道吃吃喝喝玩。
从原主的记忆中,还真翻不出家人去做什么。
王氏放下背篓,看着额头缠着纱布的爹,有些不敢与他对视,经过这件事后,爹看着好可怕。
那眼神,她看一眼,都会吓的一个激灵。
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爹,他们都去田里干活了。”
“嗯。”
王氏偷偷抬起眼,看了一眼爹,见他没有再说话,就低头处理起野菜来。
家里没有吃的,只能上山去找点野菜,垫吧垫吧肚子。
王氏蹲在地上,细细整理起野菜,时不时的偷偷看一眼在院子里晃荡的爹,见他走到三弟的房门口,她心里一紧。
“爹,你的头好些了吗。”
王氏突然出声,还有些急,把张玉稍微的惊了一下,随后他就理解了。
他看了一眼三儿子的房门,想到那件荒唐事,想冲到房里,拿起剪刀,给原主一个痛快。
张玉继续慢悠悠的晃着。
“嗯,好些了,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