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起身,扯过纸巾,轻柔地擦去林嫣脸颊上的眼泪,嗓音沙哑地唤了一声:“嫣嫣……”
他又埋头在林嫣的脖颈处,使劲地乱蹭,像一只大型的猫科动物在努力地讨主人的欢心。
“嫣嫣……”
“嫣嫣……”
他一直在喊林嫣的名字,不间断地喊她的名字,似乎可以喊到天荒地老。
直到林嫣出声询问:“你怎么了?”
江妄的喉结滚了一下,抬头起来,对林嫣对视,他漆黑的眼底闪过一抹疯狂。
正色道:“嫣嫣,告诉我,你的任务是什么?”
林嫣双眸刹那间瞪大,睫毛慌乱地眨动着,眼神躲闪:“你在说什么?什么任务,我听不懂。”
“我知道你是穿书者,你完成任务后要回家了。”江妄直言不讳。
“胡说八道。”
江妄翻身到一边,双手捧起林嫣的小手,珍宝似的捧在掌心中,眼睛猩红,卑微道:“嫣嫣,你把你的任务告诉我好不好?”
林嫣抽回手,翻身到另一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江妄翻过林嫣的身子,双手捧过她的小脸,对上她的眼睛。
“你告诉我好不好?嫣嫣。”
“告诉我。”江妄疯了般一直在问,神情近似癫狂。
江妄想要知道林嫣的任务是什么,然后阻止她完成任务,这样她就回不了家了,就能一直陪着他了。
林嫣撇开脸到一边,“不要,我不会告诉你的。”
“告诉我好不好?嫣嫣,我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
“你不要走,你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我再也不强迫你了,不逼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了。”
“你要是不喜欢跟我在一起,我也可以同意分手,只要你不走,我可以在远处看着你,我可以不跟你在一起的……”
说着说着,江妄的眼泪又湿润了,那一刻,他卑微如泥,仿佛没有林嫣,他就会立刻死掉。
林嫣抿着唇,无动于衷。
“求求你了嫣嫣……你能不能别不要我别不要我……”
“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你可以打我骂我,把我当成一条狗般使唤我……”
“我什么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