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传!”
吃饱喝足后,她躺在躺椅上看着传膳的宫女,昨日似乎也是她管事。
“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
宫女跪在地上,语气未变,“回娘娘的话,奴婢秋霞,是坤宁宫的掌事宫女。”
宫中从来不乏叛变,凤挽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摆摆手,“既然你在坤宁宫当差,那便好好干吧,表现好,少不了你的好处。”
“是,多谢娘娘。”
宫中日子清闲,凤挽月躺了几日,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择了一个好时辰便出门赏花。
御花园,人未至声先闻。
“姑姑,你带这个好看,别摘了。”
“哎呦,你个傻孩子,哀家都这么大岁数了,哪能再带这样的花,这花啊就适合你们这些人带,哀家老了”
“姑姑就是爱开玩笑,你可年轻呢!”
站在园外的凤挽月听着二人的商业互吹,额角狠狠地抽了抽,更加为逝去的嘉业帝默哀,这宫中这几日除了兰姑姑,谁对他的死不是逢场作戏的哀嚎一下,果然上位者都是孤家寡人啊。
“娘娘,我们还要进去吗?”秋霞凑上前大声问道,凤挽月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抬脚走了进去。
留在原地的秋霞用力擦了擦头上的汗,敲了敲有些发软的腿,她总感觉自己似乎被看穿了。
凤挽月走进园内,萧家姑侄女二人穿的花枝招展已经坐在了小亭子里。
太皇太后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挽月来了,过来坐吧。”
萧羽柔更是连身都未起,这是要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了,果不其然,等她刚坐下,太皇太后就开了口。
“哀家听说前几日柔儿和你有些小别扭,大家都是宫里的人,一同伺候先帝的,日后便都是姐妹,姐妹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哀家也教训过她了,你就别往心里去了。”
演戏谁不会,凤挽月活了上万年,看过形形**的人,演戏对她而言简直是手到擒来。
“母后说的是,是臣妾愚钝了。”
萧羽柔看着她伏低做小的样子得意的笑了起来,要不是如今朝堂未稳,萧家不好太露锋芒,她早就动手杀了凤挽月了。
“妹妹,你怎么穿的这般朴素,难道宫人没给你收拾吗?告诉姐姐,姐姐替你们好好教训教训这些贱婢。”
凤挽月看着顺杆爬的萧羽柔面上带着些讽刺,这人这般无脑,能活到现在,真是福泽深厚。
她擦了擦眼角,挤出两滴眼泪,“先帝刚死,怎好意思穿着鲜艳,多谢萧太妃了。”
太皇太后和萧太妃看了看自己身上光鲜亮丽的衣服,眼角顿时抽动几分。
“咳咳…”太皇太后打断二人,“挽月啊,近些日子你管理宫中之事可还顺心?
“回母后的话,宫中虽然杂务繁忙,但时日一长也便好了,这些日子臣妾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空闲呢。”
太皇太后未料到她会这般说,一时语塞,萧太妃连忙握住她的手,“姑姑…”
太皇太后连忙回过神来,“你年岁还小,入宫本也就是一时错举,正是二八好动的年华,可别被困在宫务里了。”
“柔儿掌管宫务多年,熟悉宫中一切,依哀家看,你二人不如平分掌权,一同为宫中效力吧。”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夺权,凤挽月撑起脑袋,看着唱双簧的二人,“母后,掌管凤印是先帝的旨意,再说臣妾现在做的好好的,并无疏漏,为何要和萧太妃一起管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