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初这番解释,也是怕谢谈竹有怨气。
“好。”
谢谈竹不客气。
他只负责救人,灭火的事儿,他一概不管。
段衍运气不错,伤势虽然看着重,但其实只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属于皮肉伤。
谢谈竹用酒往他脸上倒,清洗伤口的时候,还比较恐怖。
“谢大夫,我求你轻点儿成吗!”段衍嗷嗷地叫。
“好了。”谢谈竹有点嫌弃,收拾好药箱就往马车走去,“我回去睡觉了。”
伤口处理得很干爽,段衍左眼缠了纱布,不能睁开。
害得他都困了。
“我也去马车上睡一会儿。”段衍打着哈欠说。
他们昨夜天未亮就上山扑火了,一直到现在,水也没喝、饭也没吃、觉也没睡。
在山里的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火势上,精神紧绷,不觉得有什么。
一旦放松下来,就困得不行。
段衍如此,消防司其他人亦是如此。
消防司和驻村工作队一行人拖着筋疲力尽的身躯,一回到营地就扎堆倒在田里。
以田埂作枕,席地而睡。
朱金华几人见状,提着水桶和碗挨个上前,给他们倒水喝。
“辛苦了,先喝点水,饭马上就好了。”
“不吃了,别叫我……”
任枫已经累得没力气吃饭,喝完水就睡了过去。
林宝初找了一圈,也没看到沈戟,她问陶峪:“陶公子,我家相公呢,怎么不见他回来?”
沈戟没和他们一起在山上扑火吗?
陶峪一介读书人,他做不出席地而躺的不雅行为,倔强地坐着休息。
“小王爷一人骑马去绕山了。”
话音落,就听到马蹄声响起。
“相公!”
看到沈戟回来,林宝初揪着的心总算落下。
“阿宝,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