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工作日,白念下班之后要先赶回家换衣服,再出发去参加凌家太夫人的寿宴。
谁知一进家门,她竟看到自家客厅阳台上站着一个高大修长的男人,一身西装革履,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
见此,白念本能退出家门一步,警惕质问道:“你是谁?跑到我家里干嘛?”
凌皓河缓缓回眸,瞧着她那副防贼似的样子,挑眉:“不是你要我换上这套衣服在家里等你?怎么,不认识了?”
白念这才看出来是自己家的赘婿,松了口气。
不能怪她没认出来!
那男人站在夕阳余射里的高大身影简直就像电影里面演的危险西装暴徒,浑身都透着一种这个一百多平的小家装不下的强大气场。
平日里她看到的凌皓河,都穿的很日常的宽大休闲运动装,突然这样西装革履正经八本的出现在她面前,真的会让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西装这种衣服,有的人穿上像卖保险的,有人穿上像霸道总裁……
凌皓河显然是后者。
白念回过神后,走进家门走向他,十分自然地轻拍了拍他身上的西装,顺手帮他整理了一下领口的版型:“不错,很合身嘛!”
这套西装,是白念全手工为他量身制作的,材质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料子,但论剪裁和版型并不输名牌,加上男人身上自带的矜贵气质,他这样穿出去说售价上万也有人信。
“你再等我一下,我也去换个衣服,我们可以出发了!”
说完,白念便匆匆进了自己房间去换衣服。
她给自己做的是一件国风改良款的过膝旗袍,选了青花瓷底色的香云纱为料子,修身无袖。
穿上旗袍,自己又梳了简单的半扎发,留了几缕碎发在耳鬓,最后戴上了一根自己做的祥云银簪,簪头悠悠坠着一颗小小的贝珠,不名贵但却精致。
她还擦了一点粉底,用眉粉淡扫了一下眉型,口红涂了嫩嫩的杏粉色。
一番打扮后,整个人清冷中带着温婉。
“我好了,我们走吧。”
正在看手机的凌皓河闻声抬起头来,心惊。
“化妆了?”
白念点点头,“嗯,穿了新衣服,画个淡妆显得气色好一点!”
凌皓河缓步走向她,抬手,玩儿似的拨了下她耳侧发簪上垂坠的贝珠,“天天穿得像个小学生,只涂儿童霜,让人还以为是个不会化妆小菜妞。”
谁天天穿得像个小学生了?
怎么说话的!这男人会不会聊天啊!
白念承认自己日常的衣服很一般,都是些款式简单大T恤、牛仔裤一类,图个舒适方便,工作的时候没那么多讲究,但也不至于像小学生吧?
“大哥,我专业是学美术的,在纸上画美女都会,怎么可能不会在自己脸上画妆?只不过平时上下班通勤很赶,经常搞得满头大汗,就算化妆,到了公司妆也会全花了,反而不如素颜清爽,就不画了!”
凌皓河凝眸看着这个正在严肃强调自己会化妆的女孩。
嗯。的确,女孩子哪有不爱美的。
他曾经的生活圈子里那些每天妆容精致的女人们,都是些不需要为了生计早出晚归的千金或少妇,有钱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