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宸微微颔首:“孤知道。”
“宸王殿下知道就好。”
封朝安有些失望,他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墨云睿。
墨云睿的脸上亦流露出一丝失望神色。
实际上这枚千年珍珠并非封朝安高价自渔民手中购得,而是墨云睿交给他,让他将其作为见面礼,敬献予宸王。
封朝安并不知道这枚千年珍珠究竟有何玄妙,只是听墨云睿说,只要宸王将此珍珠揣于身上,或是置于卧室,其便是宸王的催命符。
倘若宸王将其当做灵丹妙药服下,那便是穿肠毒药。
谁知宸王却只是将其当做寻常之物置于一旁,且神色犹如深海静湖,见此天物亦无波澜。
墨云睿亦不能看透墨宸心思,试探着问道:“九皇弟深得父皇宠幸,想必这千年珍珠,也是见多不怪了吧?”
墨宸淡然一笑:“那倒没有,封提督不是说了么,此等天物,可遇而不可求。”
“但为兄怎么觉得九皇弟似乎对此天物毫不在意呢?”
“孤只是在想,封提督奉献出此等天物,莫非是有事相求于孤?”
封朝安闻言,连忙说道:“宸王殿下切莫误会,微臣只是感念宸王殿下恩德,情不自禁罢了。”
“孤于你有何恩德?”墨宸反问。
“啊!这……”
封朝安一时语塞。
他不过是客气一句,谁知宸王居然与他较起真来。
墨云睿连忙打圆场道:“九皇弟单骑退北蛮,孤身入青州,立下不世之功,可以说普天之下的百姓,皆沐九皇弟之恩德。”
封朝安连连点头附和:“穆王殿下所言极是!”
墨宸淡然一笑:“还是二皇兄会说话。”
“既然封提督无事相求,孤便放心了。”
“九皇弟何出此言?”
“孤初到临安,便摘去了临安知府胡元通的乌纱,此人多年来敛财无数,以致临安民怨沸腾,罪无可恕,孤正命御监司加紧查办此案。”
“封提督忽然敬献天物,孤还以为封提督是要为胡元通求情。”
封朝安脸色微微一变,急忙撇清关系:“宸王殿下明察,微臣与胡元通仅为同僚,私下并无太多往来。”
“是么?”
“坊间可是传闻,胡元通是你们封家一手提拔起来的,胡元通名为临安知府,实则不过是封家的提线木偶而已。”
“宸王殿下,此等流言蜚语您切莫轻信呐!”
“他胡元通是从三品,归江南巡抚管辖,微臣是正三品,仅比他高了半级而已,且管的是水域之事,哪……哪里管得了他啊。”
“故而你与胡元通私下并无勾连?”
“绝无勾连!”
“如此说来,坊间传闻不足为信。”
“宸王殿下明鉴。”
墨云睿忙为封朝安作保:“九皇弟,为兄愿为封提督作保,他对朝廷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做出损害朝廷之事,更不可能与胡元通此等害群之马有勾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