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回到寺庙,不语禅对着他们大骂道:“你们哪里去了?也不来帮我!
他问佛,教我东看你不见,西看你又不见;
他又问法,教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他又问僧,我无奈,只好作假睡;
他又问加持,我自愧诸事不知,还做什么长老,不如伸手沿门去叫化也罢了……”
话落,屋内安静几秒,接着就响起了哄笑声,尤以李汉赟和李慕雪叔侄俩笑的最大声。
王夫人薛欢儿王清月三人是捂着嘴笑的,声音小的多。
笑了一会儿众人才平静下来,薛欢儿轻拍倾妍的手臂道:“你这都是哪听来的,这也太好玩儿了。”
李慕雪好奇的问道:“小姨,真有这样的僧人吗?那游方和尚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笨了,竟能自行领悟那么多,别说还挺有道理呢,哈哈哈……”
说着说着就又笑了起来。
别人也跟着一起笑。
倾妍摇头道:“我也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这就是一个笑话而已,应该是杜撰出来的吧。”
李汉赟一边笑一边道:“也不一定,说不定这世上就有这样的人呢,有的人确实喜欢过度揣摩别人的意思。
我一个同窗就是,他就喜欢自己瞎琢磨别人的意思,有一次一个同窗家里有喜事,想请我们一起去酒楼热闹热闹,他以为人家想要求他帮忙,竟然称有事不去,过后听我们说只是去吃了顿饭,他又后悔的不行。”
李慕雪看向堂叔好奇的道:“那人为什么会那样想?都是同窗,他能帮什么忙?”
李汉赟:“他爹是同知,负责分掌地方盐、粮、捕盗、江防、河工、水利以及清理军籍、抚绥民夷等事务,这些都是民生重要所需,许多人求上门很正常。
只是他有些太过杯弓蛇影了,那请客的同窗家里虽只是商户,家里却有近亲在朝为官,真求不到他家去。”
倾妍和王清月对视了一眼,两人脸上都有不赞同却默契的没说什么。
说求不到倒是未必,毕竟就算朝中有人做官,官职再高也不能否认县官不如现管。
他家在人家这一亩三分地上待着,不一定就求不到人家那里去,只不过这次确实是同知家的少爷想多了。
不过能多想想也好,至少不会给自己老爹招祸,别看这种好像就是一些小事儿,可有的时候这种小事才更加麻烦,有很多圈套都是从这种平常的小事中设下来的。
尤其是这些官宦人家的子弟,一不注意就可能被人套进去,许多纨绔子弟未必是自己纨绔的,多是有人下套专门引诱他们去做那些事情的。
那种自己学坏了的也未必没有,只是很少,很多都是被人勾着去的。
那同知家的少爷肯定是被家里父亲母亲叮嘱了无数次,才会养成这种性格。
就是不知道那同知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这种人也未必就是好人,只是面上小心翼翼,不想儿子给自己揽活儿。
真要是那种正直无私的,就算是儿子揽下了,他要是严辞拒绝,也没有什么。
这专门儿嘱咐儿子小心谨慎的,反倒有可能偷偷的帮人做事,怕露馅儿了才会这样。
有时候越是做坏事的人,越是表面上做的一本正经。
之后倾妍打断李汉赟讲道自己同窗,说起自己遇到吐蕃人的事。
“之前在云岭县城那边遇到过几次,他们之间都是用自己的语言交流,我都听不懂,就跟听天书一样。”
虽然两国将要开战,却不会驱逐之前就在两国境内对方国家的百姓。
毕竟有的人已经在当地安家落户,几代下来甚至已经成了当地人,如陈姨娘的外祖和娘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