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放心,奴才自当明白。”苏公公不动声色的把那镯子收进怀里,笑嘻嘻的应道。
褚月涵回到内殿,苏重已经在塌上睡的香甜,晚儿走过来。
“娘娘。”
褚月涵扭头瞧了她一眼,晚儿会意点了点头:“娘娘,奴婢都已经打点好了,娘娘放心吧!”
褚月涵点了点头,缓缓开口:“这深宫六院,到处都是见风使舵、见利忘义的人,对待所有人都不得不防,你要记着,这里的人都信不得,该打点的,都得打点好,咱们现在处于风口浪尖上,若是被抓到一丁点儿把柄,势必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小几边坐下,夜还很长,此事过不过得去,就看明日太后召见不召见了。
方才方姑姑回去时,她就觉得此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太后没有达到目的,对她的借口一定会有所质疑,也肯定会派人去查,而她让晚儿去打点,就是为了把自己这个谎给圆起来。
一夜无眠。
次日,太后听了方姑姑的汇报,果然对褚月涵起了疑心,派人找来管事嬷嬷询问,管事嬷嬷得了好处,怎么敢得罪当今皇后,按照之前的说辞一说,太后只好暂时放下戒心。
试探不成,第一次是意外,下一次就不一定了,她到要看看,褚家那个女儿在这宫中能整出什么事来!
此事算是过去了,褚月涵悄悄松了口气,她知道这种事情以后会经常有,但不是每次都会这么幸运的躲过去,她重生回来复仇,苏莹莹得死,褚家得保,还有南宫颐,得防!
南宫颐……
褚月涵侧躺在塌上,屋内的熏香太过浓郁,她不太喜欢,便让人给移走了,此时就只有宫人侯在一边,晚儿替褚月涵打着扇子,虽不是六月那么炎热,但天气实在是有点闷。
想到南宫颐,褚月涵就紧皱了眉头,差点就抑制不住心底的恨意。
前辈子害得她家破人亡的人,她定要防着,可第一天就被他警告过,她自是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昨夜她也见过南宫颐的武功,他若想让她死,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再者,她是新继的新后,若是一不小心死了,他多的是法子搪塞过去。
褚家现已经摇摇欲坠,哪管得了自己?
恐怕只有靠她自己了,可她如何才能保住自己,保住褚家呢?
世人都说南宫颐性情冷然,但对国家一片赤诚忠心,为国为民,可只有少数人知道,南宫颐和其母妃感情并不好,纵然父亲上奏南宫颐血脉不纯不能继承皇位,但如今苏重坐着皇位,实权却是掌握在南宫颐手里,那他坐不坐这皇位又有何关系,她实在想不出南宫颐为何要针对褚家。
这其中的缘由,恐怕只有南宫颐自己知道了。
想到这些令人头疼的事情,褚月涵就更加烦躁不已,导致她接二连三的叹气。
晚儿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停下手中的动作,轻声问道:“娘娘可是身体不适?”
褚月涵摇了摇头,在晚儿的搀扶下站起来:“陪本宫出去走走吧。”
“是。”
除去凤仪宫,宫中的风景她还没有见识过。
褚月涵走走停停,天气不算炎热,倒是那风吹得舒服,她心里的闷气吹散了不少。
不知不觉走了许久,褚月涵觉得有些累了,想的寻一处坐坐。
这时,不远方传来叫声,褚月涵觉得奇怪,便问了贴身跟着自己的容嬷嬷。
“嬷嬷,那处是谁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