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刘牧从笔海中取出一枚青铜符令丢给史阿,漠然道:“征庐江周尚为汝阳令,若避,监州尉寻罪夷族。”
“诺。”
史阿捧起符令走出大堂。
“若避,夷族?”
顷刻,大堂一片肃杀之景。
不少人武将,都带着莫名之色看向对面的文官。
“诸位。”
贾诩干笑一声,说道:“我等皆为同堂之臣!”
“贾祭酒。”
许褚咧嘴笑道:“什么南下北上,什么跃江而治,某等都是莽夫不太懂,这张温一南阳人与周氏又有什么关系。”
“大概。”
“或许是朝政之争。”
贾诩看了眼上位,见刘牧没有阻止,便解释道:“扬州有士人在朝,除去朱儁,最为出众便是列于朝卿的光禄大夫周忠,其父曾任太尉,所以张温之外,只有此人能调动整个扬州士人北上。”
“如此啊。”
许褚摸着下巴,眼中闪过一抹戾气。
“骠骑。”
顾雍看了眼众人,起身决然道:“臣请骠骑令,天子剑,愿亲赴下邳,查察兴佛之事,并消弭佛众,还望准许。”
“不必了。”
“徐州于陈国之重,你不清楚吗?”
刘牧起身俯瞰道:“年后我亲自走一趟下邳,漕运,泊港不能有失,谁敢动陈国的经济命脉,便是与数万军卒为敌。”
“诺。”
顾雍作揖应道。
直至刘牧远去。
堂中文武,方才松了口气,瘫在大椅上。
贾诩抿了口茶,咋舌道:“元叹,扼陈国经济之脉络,你们扬州士人都是如此勇猛吗?”
“不知。”
顾雍苦笑不已道:“某不了解他。”
“不知进退。”
戏志才冷笑一声。
笮融兴佛又如何,佛见骠骑也当退十里之地。
“哎。”
顾雍揉了揉眉心,叹道:“其实周忠与张温并不太熟络,且张温非扬州士人,陶谦不知怎么随了张温,孙文台亦是如此!”
荀彧扶案起身道:“张温为何要取徐州?”
“谁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