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可还入你眼?”
大军归营,迎接之人散去。
刘宠带着刘牧行于陈县街道,身边只有典韦,许褚作为近身护卫。
“繁荣了不少。”
刘牧从街边摊贩上买了粔籹,塞了一根在口中咀嚼,问道:“公羊学宫设在何处了,还有造纸工坊年利多少?”
“我不管此事。”
刘宠垂袖淡笑道:“工坊与商业之事,全部托付给了羊衜。”
“哈哈。”
刘牧笑了笑,打趣道:“天下未安,陈国还在建设,父王就准备给我让位了啊,孩儿这是接受呢,还是接受呢?”
“你啊。”
“比小时候调皮多了。”
刘宠摇头失笑不已,说道:“你和陛下为父都看不懂,你们明明都有能力抚镇天下,而今更是压得士族抬不起头,却猛的急流勇退,却是为何?”
“父王。”
“你可知一份粔籹需要多少人的努力吗?”
刘牧举起手中的粔籹,目光锐利道:“士族的根基从来不在朝廷,而是在州郡之中,朝廷取赋征兵,乃至治民都离不开他们的协助,朝堂之上他们败了,可他们还在州郡,使皇权不下乡啊!”
“也对。”
刘宠眉头紧锁。
“或许。”
“孩儿与陛下类同。”
刘牧身上气势一换,侧目道:“我们可以为了一些目的坐视天下大乱,但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大汉中兴!”
“或许吧。”
刘宠洒脱一笑道:“不管何时,陈国都是你的倚仗!”
“当然。”
刘牧眼中尽是笑意。
陈国,是他的基本盘,更是刘宏手中最为锋利的刀。
这柄刀锋插入关东士族的核心,并且开始瓦解汝南袁氏的影响力。
当朝宗正刘虞,能批下陈国建设公羊学宫的法令,还让蔡邕,卢植为祭酒,便是刘宏与他心照不宣的结果。
尤其是封赐陈国,将汝南颍水以北十二县划入陈国,更是让袁氏元气大伤。
“牧儿。”
“为父没记错,你年后便十八了吧。”
刘宠脸上带着老父亲般的笑容,语重心长道:“你母亲早亡,府中无人操劳家事,你可有心仪之人,为父就算厚着脸,也要去洛阳请天子下赐婚诏!”
“额??”
刘牧微微一愣。
他都活出第二世,来大汉都得被催婚?
“凡为上位者,子嗣便是手中玺。”
“你还是少不更事,好生想想为何这般形容。”
刘宠畅快大笑,大汉骠骑,功压庙堂又如何,还不是他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