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肤非常白皙,白得血管都有些发青了,显然是常年不见太阳。
樱桃口,悬胆鼻,每一寸都恰到好处,再加上他现在受了伤,那就更是我见犹怜了。
见陈鸣川还要动手,陆三七赶紧上前拦住了他:“别啊,这么个小美人,要是打死了就不好了。”
那人面色微红,突然颤抖了一下,用惊骇的目光盯着陆三七,仿佛受了奇耻大辱一般,他扬起手臂,便要对着脑袋来一下。
陈鸣川突然抢步过去,似是要阻拦于他。
可就在此刻,那人的手扬起来,从袖中扬出一蓬牛毛细针,对着陈鸣川的脸就来了。
然而陈鸣川似是早有防备一般,他竟然将自己的前襟一甩,生生将牛毛细针全数甩在了地上。
妈耶,这人的操作实在太吓人了,陆三七咽了咽口水,她可没想到,这人还藏着这么一手,狗男人这反制手段,也实在有点太过于熟练了。
“你这一招,放在别人身上兴许还能看,但是在我这儿,不行。”陈鸣川摇摇头。
男人冷笑道:“要么你现在就杀了我,要么你就得永远防着我,我早晚有一日,会杀了你。”
他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看起来绝对不是闹着玩儿的。
陆三七揪住陈鸣川的衣襟,轻轻戳了戳:“这人究竟是啥人?我看你和他有什么故事?”
好好的话,让陆三七说出来,不免有些猥琐,陈鸣川皱了皱眉头:“我们都曾经在东厂学艺。”
“那你不会也……”陆三七突然想到,东厂的人是要被净身的。
“我有没有,你可以试试。”陈鸣川脸上浮起一丝欠揍的笑意,他凑到了陆三七的身旁,又俯下头,温热的鼻息扑在了陆三七的耳垂上。
心里头仿佛有什么东西膨胀了起来,全身上下都是麻痒难当,陆三七赶紧推开了眼前的狗男人:“别闹别闹!”
那男子咯得笑了一声:“原来如此,这女子的身上,居然有吕轻尘下得情蛊,当真是可笑至极。”
陆三七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果然又肿了起来,她将手中的匕首一横,横在了男人的脖子前头:“说,你知不知道这玩意儿的解药是什么!”
男人如星的眼睛风情流转,轻轻吐出一口气:“我当然知道。”
“七七,别相信他。”陈鸣川立时将陆三七拉到了身后,生怕男人再突然用什么暗器。
“用血下得蛊,自然也要用血来解。”男人诡秘地笑着:“只要能找到吕轻尘的那滴血,然后逼出来,她就好了。”
听闻此言,陈鸣川和云三的脸色俱是一变。
“怎么,不舍得?”
男人抬起下巴:“小川,你还是快些动手吧,免得我和这位姑娘说出实情,到时候你岂不是尴尬非常?”
这话里有话,所谓的实情又是什么,陆三七怔了怔,满是疑问的目光,落在了云老头儿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