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鸣川身形一矮,他竟像是一条长蛇一样,从墙头翻了过去。
不知怎么,这本来是个畏畏缩缩的姿势,可是陈鸣川做起来,非但不畏缩,居然还有点好看。
陆三七也没花痴太久,她也学着狗男人的样子,翻过墙去,稳稳地落在地上。
还未等她做出什么动作,狗男人就将她拉到了一旁的花丛里头。只见两个穿着松松垮垮衙差衣裳的人,从花园里头的小径走过去。
“最近咱们城里可不太平,听说混进了几条杂鱼。”其中一名衙差冷声道:“不过大人英明,已经抓了几个了,其中有一人,可是南阳王的女儿。”
陆三七一听此言,差点没跳起来,怪不得这几日没有找到祁长生他们的踪迹,八成是那一晚被衙差抓到了衙门来了,如果是这样,那今天还可以一道将他们救出去。
陈鸣川自然知道自家小娘子的心绪,他捏了捏陆三七的手心,小声道:“丫头,先别着急,静观其变,打听打听虚实再说。”
话是这么说,陆三七现在可没有静观其变的心情,她巴不得自己能够尽快将祁长生等人救出来,多几个人好办事。
那两个衙差竟坐到了后花园的石凳子上头,还倒了几杯茶,一口气全给灌了下去。
“大人这些日子让你办得事如何了?”另一名衙差懒洋洋道:“我倒是无事一身轻。”
他嘴上这么说着,听起来未免有些酸溜溜的,另一人就当自己没听到,装傻笑道:“还能怎么样,就那样。”
陆三七好奇心越来越强,她当真是想知道,巡抚安排得事情究竟是什么。
可这会儿不能打草惊蛇,陆三七再好奇也只能藏在草丛之中,闭着嘴巴不说话。
可没想到,这两个衙差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从家长里短,再到隔壁寡妇这个月又点了几次红灯笼,东家的小丫头又苦了几夜,真是什么话题都能聊。
正在陆三七不耐烦的当口儿,那衙差又道:“唉……你是不知道,大人今夜竟然要将那几个天女奉为座上宾。”
“什么天女,不过是京城里头那位大人物的姬人,根本就登不上台面,也就咱们家大人还日日围着那几个人转。”
“大人也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京城那位人物,咱们大人可开罪不起。”
说着,两人就站了起来,相视一眼,又哈哈大笑起来,显然,他们二人对自己刚才说得几句话十分得意,摇摇晃晃地走了。
陆三七好歹松了一口气,她戳了戳陈鸣川的肋下道:“狗子,你听到了吧?他们说了,今晚那些天女,要来这儿呢。”
这是个搞清楚秘密的好机会,陆三七可不想放弃,她瞪着水汪汪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