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这话,红苕不由得惊呆了。
“你是白家的人,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
“这不是手足相残吗?”
叶秋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曾经身为大家族子弟的他,对这些大族内部的尔虞我诈再清楚不过了。
手足相残?
如果有足够的利益趋势,他们在挥动手中屠刀的时候,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其实……”
“我的母亲,不是父亲明媒正娶的。”
“我是一次酒后乱性的产物。”
茯苓神色没有变化,娓娓道来:“我的存在,就是白家的一个污点。”
“不过,因为父亲跟母亲分居,这件事一直被隐瞒得很好。”
“我一年只能见到几次那个名为“父亲”的男人。”
“渐渐的,几次,变成了一次,最后,我有好几年都没见过那个男人。”
“他给母亲的抚养费也从越来越少,最终变成了没有。”
“不过,没关系,母亲对我很好,我并不在意。”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但是……”
“纸终归是包不住火的。”
“在我八岁那年,白家发现了我的存在。”
“他们做出的选择是。”
“抹杀。”
茯苓静静的说着,而红苕早已经难以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中满是怒火。
“你的父亲呢,他是什么反应?”
“他?”
听到这个问题,表情一直没什么变化的茯苓突然自嘲的笑一笑。
“他就像一条听话的哈巴狗,夹紧了尾巴,连一声都不敢吭,甚至主动带着白家的人来到了我跟母亲的住所。”
“我母亲用生命作为代价,才帮我逃了出来。”
房间里沉默得有些可怕。
红苕已经怒不可遏。
而叶秋,则是被勾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曾几何时,他也是帝京一个大族的子弟。
曾经的他,拥有着他人羡慕的家世,衣食无忧的生活。
但这一切,都在数年前,因为一项莫须有的罪名,全都变了。
他们被逐出了家族,他的父亲甚至因此而死。
比茯苓幸运一些的是,他的父亲,至少不是她的父亲那么冷血的人。
他直到最后,都在保护着他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