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爷无奈,就变着法地作践自己。
孟欣跟花裴提过几次,适当给潘爷上些措施,比如打卡,或者车上和公司加装摄像头之类的,实在不行就给他调岗。
花裴却碍于亲戚的面子,又是跟自己第一批打拼的员工,不忍心苛责,对潘爷的一些荒唐作法一忍再忍。
那天石榴的话也点中了花裴的心事,是不是要跟孟欣把关系再推进一步?
犹豫不决,很有点苦恼。
花裴经常对着镜子做自我分析,一个在事业上如此雷厉风行的人,有什么理由在感情上拖拖拉拉全无主见呢?这不是性格分裂吗?
自己认为的致命缺陷,别人也这样认为吗?尤其是孟欣。
花裴小心翼翼地尝试进入新生活,去克拉克女子医院做宫腔镜取避孕环,然后又是游泳瑜伽又是跑步的天天折腾,寻思着把慵懒的身体收一收。
这么折腾就是一个目的:准备怀孕。
那种做母亲的强烈冲动又是一种对幸福渴望的叠加……
把花裴折磨得苦不堪言!
花裴把以前跟鲍河生住过的房子卖了,在白云山北麓的山脚下换了一套三居室。房子的大客厅和其中两个居室都面向白云山,还是正南向,清晨的阳光很轻易地就把房间里照得亮亮堂堂,满阳台的绿植也长得郁郁葱葱,格外茂盛。
花木旺盛春意浓,倚栏美人盼新生。
这熬人的生活,叫花裴怎样托付这一副姣好的身子。
周二早上九点多,天气很不错,从山野里吹些风到厅里,甜丝丝的有些醉人。
花裴做完一套瑜伽,一个收尾的挺尸式刚刚做下去,家里的固定电话响了。
一定是手机开了静音才打到固定电话上去,一大早的,应该也没什么急事儿,花裴就想把一套动作做完再接电话。
电话却一直不厌其烦地响个不停,自动断线后又响一遍。
花裴无奈,只好先起身接电话。
“赶紧到公司来一趟,越快越好。”
孟欣显得非常着急。
花裴一如既往地轻声问道:“电话里说不行吗?”
孟欣声音里略显慌张:“不便。这已经说多了。”
花裴突然感觉头皮一紧。
预感告诉她: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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