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冤家宜解不宜结,求求你了不要难为她们,就把她们放出来好不好?今后你让我做什么事情我都听你的,行不行?”
莎宁哥道:“话你只说对了一半。咱们的镇国之宝是两样东西,除了金棺里的佛指舍利外,还有一本纯金册页的金光明最胜王经。佛指舍利她们是没拿走,可是那本纯金的护国宝经却被她们取了去了。
“想让我放了她们可以,你得先让那两个贱人把护国宝经交出来。否则,我就要把她们盗取宝经的事奏报给皇上知道,到时候是杀是剐,可就由不得我做主了。”
张梦阳拉住了她的手哀求道:“好姐姐,别跟我闹了行不行,这事儿要让皇上知道了可不是玩儿的。只要你把她们放了,我保证想一切办法把那本经书给你弄过来还你,好不好?”
见莎宁哥冷哼了一声并不说话,张梦阳急道:“既然这样,你就把我也关进去吧,让我跟她们在一起,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听他这么一说,莎宁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逗你玩儿的,看把你吓得那样儿。我要真把这事儿奏报给皇上,你想她们可还能有命在么,你还不得瞪起眼来把我给活吃了?”
听她如此一说,张梦阳原本紧张的心,顿时松弛了下来,脸上也现出了笑容:“好姐姐,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在我心中,你跟她们都是一样的,她们都是于我有恩的人,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我也不能活了。
“而你更是于我有大恩的人,数次于我有救命大恩,你将来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啊,我只会更难过,更痛苦,更加地不能活了。”
莎宁哥听他话中所说,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居然有超然于萧太后与小郡主娘儿俩之上的意思,心下顿时大感受用,只觉得有他这句话,真比什么宝经舍利的都更宝贵百倍了。
“这要真是他的心里话,别说让我立马放了她们,就是把佛指舍利和宝经都给她们带去,又有何妨?”
莎宁哥推开了他道:“放心好啦,我才不会跟她们一般见识呢!我把她们关起来,其实是为了保护她们,懂么?”
张梦阳笑了笑道:“懂,我当然懂。姐姐你时时处处为我着想,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的想要为难她们!”
“呸!你知道个屁!”莎宁哥道:“你也不想想,这么多守备兵丁聚集在这里,还有皇上的侍卫亲军和护驾军也都来到了这儿,你公然带着她们跑到这儿来瞧热闹,万一被他人识破了身份,岂不要惹出大乱子来?
“若是让守备军或者侍卫亲军察出了异样,把她们下到别处监押,再想要打捞她们可就要多费一番周折了。与其让她们落在别人的手上,不如落在我的手上。
“这样一来,对她们是监是放,可就全凭姐姐我一句话了。你说我这么做,算不算是把她们保护了起来?”
“算,算,当然得算!”张梦阳连连点头地应道:“我知道姐姐你向来刀子嘴,豆腐心,看上去恶名在外,如雷贯耳,实则在这恶名的内里啊,包裹着的是一颗救苦救难的菩萨心肠。”
莎宁哥冷笑道:“你用不着奉承我,有没有菩萨心肠,我自个儿比你清楚。我问你,在从高丽回来的路上,萧兀里准备给你的毒酒,你真的都给喝进了肚么?”
张梦阳道:“那可不都喝了呗,我当时又不知道身边被安插了这么个奸细,更没想到术哥那厮会设此毒计陷害于我。每天晚上喝得醉醺醺地,还觉得四肢百骸无比畅快呢!”
“奇怪了,那你怎么会一点儿事都没有?”
说着,莎宁哥捞过他的左手腕子来,用食中两指按在了他的腕脉之上。
她皱着眉头用心地切了半天,没有发现他的脉中有任何的异常之象,心中不是讶异:“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有神力冥冥之中护佑着他不成?”
张梦阳笑道:“你用不着为我担心,我一点儿事都没,以前和萧淑妃在一起的时候,曾遇见过一桩奇遇,从那以后我这身上就开始百毒不侵了。
“那些畜牲们哪里知道我有此神通,把那么多珍贵的毒药浪费在我身上,可真是瞎子电灯白费蜡了!”
莎宁哥点点头道:“嗯,没事就好。刚才在阿鲁浑的宅子里窃听之时,他们所说的你可都听清楚了,在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你可得时时处处都得小心在意才是,明白了么?”
张梦阳点头道:“嗯,你只管放心便是,防敌暗害最怕的是敌在暗处我在明处,而自己却毫不知觉。现在既已知道了那帮宵小的伎俩,他们再想置我于死地那岂非是难比登天。从今儿个起,我定会处处小心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