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内,
屋内气氛冷凝到极致,张霖眼里充满戾气,手中的枪口顶着傅砚辞的额头。
傅砚辞依旧是一脸淡定,杯盏中的茶已经见底,但他却丝毫不慌。
张霖没了耐心,扣着扳机的手指随时都有可能按下去,
“傅安宁到底在哪里?”
“我倒数三声,否则你死了,我一样有办法找到!”
傅砚辞轻笑,“你试试。”
张霖手掌青筋隆起,几乎咬牙道,
“三、二、一!”
“我知道姑姑在哪里!”
傅则谌和张霖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即将阪动的枪口停下。
瞬间张霖和傅砚辞的眼神都落在他身上。
张霖举着枪的手顿住,傅砚辞平淡的脸多了几分寒意,眯着眼睛警告的看着傅则谌:“我已经跟着你来了,傅则谌,不要做让我不高兴的事。”
傅则谌平静地看了眼傅砚辞,又看着张霖,冷声道:“想要我姑姑可以,你的枪放下。”
张霖也不怕傅则谌骗他,闻言收了手枪,眼神冰冷:“在哪里?”
傅则谌抬手,身后保镖推着油画进来。
傅砚辞脸色难看,扣着轮椅的手几乎欲动。
张霖神色微愣,看着画像上的傅安宁,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傅则谌出声:“如果我没猜错,姑姑的骨灰就混合在这幅油画里面。”
“傅则谌!”
傅砚辞龇牙欲裂盯着傅则谌,眼眶泛红。
傅则谌看他一眼,继续开口:“他把姑姑的骨灰融合在颜料里,然后画成了这幅画,这些年一直把这幅画当做傅安宁。”
他目光悲悯又平静地看着傅砚辞,觉得这种行为有些好笑。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傅安宁已经死了,而罪魁祸首就是傅砚辞。
棠梨说的没错,现在做的一切,不过就是自我感动的一场笑话罢了。
张霖看着画像,双眼失神。
画像的傅安宁笑得很开心,眼里还带着光,脸上的天真烂漫,是张霖看一辈子,哪怕傅安宁已经去世多年,他也仍旧忘不了的笑容。
曾几何时,傅安宁在他怀里,看着他的时候,也是笑得这么开心的。
张霖指尖颤了颤,缓缓触摸上那幅画,眼里有心痛,有憎恨,他看着傅砚辞:“都是你,如果不是你,阿宁怎么可能会死!”
傅砚辞瞳孔发红,手扶着轮椅想要动,下一秒,张霖举起抢,打在了他的腿上。
“嘭——”的一声过后,傅则谌皱眉,反应极快的上前抬腿直接踹开了张霖手里的枪。
手枪滚落在地板上发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