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瑟,你会后悔的……”萧云楚看着离他越来越远的凤清瑟,无力追赶,半天才找回自己嘶哑的声音,看着远处朦胧一片的身影,那抹让他魂牵梦萦几度呕血的身影,再也无力支撑,峻拔的身体轰然倒地……
“你伤害他了。”阮冰墨看着那被打击的砰然倒地的男子微微抿唇,绝美的脸上挂起一抹忧色。
“你是因为担心我,还是因为担心萧云楚,才跟来的?”凤清瑟双手环胸,不满的别过脸去,不再看阮冰墨一眼。
“你是知道的。”阮冰墨回身,拉起凤清瑟的手。
“我不知道!”凤清瑟摔开他,微微有些懊恼,她大步的朝前走着。
“清瑟,别任性,我不太会哄人……”阮冰墨跟在后面,一脸委屈。
“我有叫你哄吗?大帅,你是上司,我只是个下属,你想抱就抱,想亲就亲,可是你想过没有,我是个女子,可能,我没你那么随便,我从小家庭条件不好,从来不知道任性为何物,请你,不要拿对独孤青的那一套对我!”凤清瑟一口气说完,双眼发涩。
“清瑟……”阮冰墨垂下眼睫,想要去牵她的手,又想起她的话,手再缩回来,半响,叹息道,“不牵就不牵吧,我去找楚王的手下,你先回去休息吧。”
凤清瑟对着阮冰墨的背影气的直跺脚,混蛋,混蛋,都是混蛋!
阮冰墨当然不是混蛋,他清醒的狠,他明白凤清瑟要的是什么,可是现在,他能给她承诺吗?他可以为了她摈弃一切,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带着她私奔一次了。
凤清瑟双眸通红的在房间中等着阮冰墨回来,她不知道,她莫名其妙的发什么火,阮冰墨为了她,做的还不够多吗?他白皙好看的手,再也不能抚琴了。
为什么一切都乱了?她想回到边关,那个时候,他身边没有独孤青,她身边没有萧云楚,他会对着向她谄媚的王冲冷眼,会对着她暗示红杏出墙,现在呢,一切都乱了,还是,她要求的太多?
夜幕降临,浩瀚的苍穹寂静的如狼眼,那璀璨的星子就如狼眼中闪烁的眸光,凤清瑟蜷缩在床上,没有脱衣服,穿着白色的袜子,踩在阮冰墨的枕头上面,她是故意的,她就要任性一回给他看看。
知道他素来有洁癖,她倒要看看他生气的时候的脸色怎样,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生气的样子。
阮冰墨回房,果然眉头皱紧,走近她,坐在床榻边,拿起她的脚,开始细心的为她脱袜子,他的手涂过药没多久,冰凉的指尖触着她的肌肤,凤清瑟战栗了一下,看着他不利索的动作,将脚收回。
“不用你假好心,你手废了,就有理由叫我做事了,对吗?”凤清瑟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
“我哪有假好心……既然你不喜欢做事,以后就不要做了。”阮冰墨的声音无限委屈和无奈。
凤清瑟抬首,坐下床铺,开始穿鞋袜,美眸中泪光闪烁,一时忍不住,眼泪扑嗽落下。
“你怎么了?怎么又哭了?”阮冰墨慌了神,赶紧上前,扶住她的肩膀,帮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滴。
“我没事,你不用管我,等下就没事了。”凤清瑟推开阮冰墨,自己抬起衣袖拭泪。
“哎……”阮冰墨叹息,他看着凤清瑟的眸光复杂无比,轻声道,“清瑟,如果我说,我会一直守候在你身边,除非有一天,你自己离去,这样,可以吗?”
凤清瑟抬眸,清眸中依旧泪光闪烁,目光潋滟,“大帅,你是说,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一直……”
阮冰墨点头,绝美的脸上淡然一片,只是眸光柔和如月色,织下细密情网。
“冰墨……”凤清瑟大哭起来,冲进阮冰墨的怀中,不断抽泣。
“傻丫头。”阮冰墨抚摸着她的秀发,温润的脸上笑意盈然。
“冰墨,谢谢你。”两人相拥,第一次感觉,心贴的如此之近。
萧云楚病了,病的很严重,只是三天的时间,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圈,原本合身的衣服,穿在身上硬是大了一号,他手下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皇上再次下诏,宣萧云楚回京,萧云楚不仅拒绝,还将传话的公公羞辱了一顿,对于萧云楚的做法,几家欣喜几家愁。
众人都明白,萧云楚并不是恃宠而骄,而是因为他有嚣张的资本,放眼东祈,他的兵最多,他的权最大,皇帝当初也尝试过削弱他的兵权,结果落的个惨淡收场。
现在天下是谁的?是萧家的,但是却不在是萧玉风的了,而是萧云楚的。
这权势倾天的楚王,如今竟病倒在湘南王府,湘南王着急,天下人着急,皇帝也急,太后更是着急。
于是,太后的凤驾亲临湘南王府了,只是三天的时间,她人已经在湘南王府了,众人一度怀疑,她在通知湘南王接驾以前,已经起身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