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力翔对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不满,撇嘴道,“我要是女人,我就选爷这样的顶天立地的汉子,爷,你收可莹做干女儿吧,我不要阮冰墨做可莹的干爹!”
“有什么区别吗?”萧云楚双手抱胸,看着远处相依的两人,眼底有些酸涩。
“有,王妃是干娘,干爹只能是你!爷,你不会觉得我和素心高攀了你们吧?我们没有其他的意思……”力翔呐呐的解释。
“你跟素心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居然还孩子都有了?”萧云楚皱眉,审视的看着力翔。
“爷,你忘了,就是那一晚,不知道为什么,素心中了春
药,在王妃房中,然后遇见了我,因为这件事,你还把我发配边疆……”力翔头低的更低,不明白为什么爷突然提起这件事。
“你说什么?那晚,在房中的是你和素心?”萧云楚心脏倏然被揪紧,他抓住力翔的衣领,拧眉道。
“是啊,要不然,我们的孩子怎么会这么大。”力翔的话让萧云楚彻底击倒。
放开力翔,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萧云楚被打击的站不稳,他做了什么?他到底做了什么?他的孩子,他的清瑟,他该死的到底做了什么?
看着自己的手,发现上面布满血腥,他恼怒的一拳一拳打在阁楼的柱子上,鲜血流出,他觉得不过瘾,更加用力的砸在旁边的石台,殷红的血,溅在他扭曲的俊脸上。
力翔从后面抱住他,“爷,爷你在做什么?你的手会废掉的……”
萧云楚痛苦的瘫倒在地,为什么会这样?他亲手,亲手将她越推越远。
清瑟,清瑟,你好狠,你宁愿看着我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你都不愿开口跟我解释半分,凤清瑟,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昔日的种种浮上心头,萧云楚无力的揪着自己的头发,他做了什么?他对他的清瑟做了什么?
他恨他自己,恨到想杀了自己,清瑟,他可以理解他的清瑟对他的恨意了,那么一个坚强的如蒲草般的女子,那么一个淡雅到如晨风的女子,是他,他一手将她摧毁,他一手将她毁灭……
清瑟……
为什么不肯解释……
似乎明白了萧云楚的处境,力翔安慰着他,“爷,过去的事,改变不了,现在的,还可以挽回,王妃就在下面,你去挽回啊,就像素心,她怨我恨我,我不会放弃,我要等到她回心转意,她会感觉到的……爷,去啊,不要让自己后悔……”
力翔的话没有说完,萧云楚人已经旋风似的跑下楼梯,朝着凤清瑟飞奔而去,他的清瑟,他爱她啊,他愿意恕罪,只求,只求她给他次机会。
凤清瑟微笑着靠在阮冰墨的肩头,他手中的可莹甜甜的笑着,叫着她“干娘,”叫着他“干爹”,这一切,那么美好,她幸福的快要晕掉……
身后有一阵冷风,凤清瑟转身,看着了阴霾着脸大受刺激的萧云楚,蹙眉,起身,拉着阮冰墨的手道,“我们走吧,这里风大。”
“不准走!”萧云楚浓眉皱成一团,手上满是鲜血,一把拽过凤清瑟的手腕,“我们好好聊一聊,我有话要问你!”
“放手!”凤清瑟皱眉,“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我没什么好回答你的!”
她挣扎着想要将手抽出,阮冰墨一手抱着可莹,一手拉着她被萧云楚禁锢的手腕,“萧云楚,你放手!”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寒。
“我们之间的事,你没有资格插嘴!”萧云楚一把拂开阮冰墨的手,冷然道,“放心吧,我不会伤害她!”
不等阮冰墨回答,他人已经揽起凤清瑟的腰肢施展轻功超外面飞奔而去。
阮冰墨想要追赶,才发现手中抱着可莹,想起萧云楚的脸色,叹息一声,罢了,自己能给她的时间,不多了,他们之间能解开心结,对她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萧云楚,混蛋,放开我!”凤清瑟拍打着萧云楚,看着倒退的景物,又不敢太用力,怕一时不慎自己会掉下去。
萧云楚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只是抱着她,足尖点地,越飞越快,转眼,到了一个断崖,凛冽的风呼啸着,他放下她,双手依旧环在她的腰间,哑声道,“清瑟,冷吗?”
凤清瑟想要挣扎,双手用力的推拒着他,拉开自己和他胸膛之间的距离,刚后退一步,脚下一滑,一溜泥沙坠入悬崖,她心惊胆跳。
原本推拒他的手改为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凤清瑟美眸迸出寒光,紧咬下唇,“萧云楚,你想怎样?”
“我只想,和你好好的聊一聊。”萧云楚注视着她,一瞬不瞬,他俊美不可方物的脸庞少了平日里的犀利,落日的余晖下,美的让人心悸。
凤清瑟眸光变得仇恨无比,身体僵直,想要保持和他的距离,又怕落入悬崖摔的个尸骨无存,一字一句从牙缝中迸出来,“让开!”
“不让!”萧云楚回答的斩钉截铁,晚风过,他额前一缕乌发随风飞扬,轻拂着她柔嫩的脸颊,两人在断崖上对峙的身影唯美的如一副工笔墨画,身后薄雾暮霭,萦绕曲延,风中交缠的衣袂,如他们纠结不清的命运。
“萧云楚,你就只会这样欺负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吗?”凤清瑟清眸中隐有水光,她已经,离他很远了,为什么她逃不开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