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玉荇头也没抬,“错哪儿?”
丛云原本提心吊胆地,但是见莲玉荇愿意理会她,悬着心放了下来,赶紧表明忠心。
“我不该瞒着你和席凝有了牵扯,更不该放任席凝在中秋宴上请求陛下赐婚。”丛云越说底气越小,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知道你还不与我说。”莲玉荇板起脸,一脸恨铁不成钢。
莲玉荇没好气道:“那日我来找你,你心事重重就是在想这件事。”
丛云犹豫着点点头。
“你可知道常安侯夫人是何脾性,赏花宴之时常安侯夫人的言谈举止你也看见了,十分遵从权势,可能会看不起你的身世。加上席凝不顾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求陛下赐婚,此事已然不可转圜。”莲玉荇道。
莲玉荇对上丛云的眼睛,道:“常安侯和常安侯夫人不会去怪罪陛下和小侯爷,只会把气撒在你身上。”
丛云咂摸出莲玉荇话里的意思,哑然:“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阿云,你老实跟我说,你和席凝是真心相爱吗?”莲玉荇忽然拉住丛云的手,语气郑重地问她。
丛云愣了片刻,重重点头,“小侯爷对我很好,从来没有看轻我的身份,反而十分尊重。”
莲玉荇喃喃道:“那便好。”
“你只管安心等常安侯府上门提亲,剩下的交给我。”
莲玉荇目光灼灼,给丛云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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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府。
十九亲自把大夫送到府外,一脸愁容往回走,刚好碰上要出任务的迎月,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迎月一脸嫌弃:“十九,你拉着个脸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给谁哭丧呢。”
“我也不想,可是主子已经卧床好几天了,整天茶不思饭不想,有一次我看他咯血,偷偷把沾血的帕子藏起来了,估计是不想让人看见。”十九唉声叹气,真心为贺砚随的身体担忧。
前几日中秋宴的时候,正好赶上迎月出任务,这中间的事情她一概不知。
此刻从十九口中了解了一个大概,那晚主子好像单独和莲姑娘见面了。
不过主子的身体越发糟糕了,这样下去可不得了。看主子的症状,不像是旧伤复发,倒像是得了心病。
迎月摩挲着下巴,有了主意,招招手示意十九凑过来,在他耳朵说了几句话,“你便按照我跟你说的方法去做。”
十九狐疑,看上去不是很相信迎月的话,“这样……是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迎月抬起了下巴,十分傲娇,“信不信由你,不跟你说了,我得出任务去了。”
十九摸了摸脑袋,“迎月最近出任务的次数有点多啊。”
他怎么不知道迎月这么爱出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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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当今陛下亲自赐婚,但是三书六礼的仪式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