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山随即带着一家人去看望了关晓鸥,关晓鸥的墓地很整洁,看得出来,是有人打扫过得。
那天一家人在墓园待了很长时间,每个人都和关晓鸥说着家里的喜事,照片上的关晓鸥还是那么年轻,淡淡地笑着,好像也为女儿开心。
众人回去后,凌司宴折回来打听一番,从门卫口中得知,这十多年来,每年的年初一凌远山都是在墓园过得,一早过来,待到下午再回去。
门卫告诉凌司宴,凌远山只要在京北,每逢年节和媳妇儿的生日,都会过来。日常会托付他打扫清理关晓鸥墓周围的杂草等,说是自己媳妇儿是个医生,有些洁癖,不打扫干净些,她会不舒服的。
十多年了,慢慢地,门卫大叔和凌远山也算成了熟人。凌司宴回去将门卫的话告诉了凌萱。
晚饭过后,凌司宴陪着外公下棋,凌远山看着客厅的全家福,回忆着过去。
“喝茶,爸!”凌萱将一杯茶放在凌远山面前,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目光落在了那幅全家福上。
凌远山:“那时候多好,你妈妈还在,你们也还小,整天只要我们一回家,你和弟弟就缠着我和妈妈陪你们!那时候,我和妈妈都太忙了,甚至都不在国内,转眼间,你们都长大了!我们的小公主都要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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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萱坐在凌远山身边,头靠在爸爸的肩膀上,“我就是嫁人了,也还在京北,还住在爸爸给我买的房子里,想回来就回来,没区别的。”
凌远山拍了拍女儿的手,“傻丫头!和你妈妈一样,感情上明明能那么多选择,偏偏选一条最难的路走!”
凌萱笑道:“那您还不是和外公一样,千拦万阻,还不是遂了我们的心意!”
凌远山没再说话,即使再心疼,再不中意这门亲事,最终还是抵不过凌萱愿意。
即使尉家对女儿千万般的好,在他心里,似乎永远都不能满意。
凌远山:“明天尉澹回来,让他来家里吃个饭!”
凌萱笑着道:“干什么?老丈人要考验人了?”
凌远山摇着头笑道:“女大不中留,我管不了,也不忍心!可这个姑爷还是能敲打敲打的。到时候,只能和爸爸一拨,知道吗?”
凌萱靠在凌远山身边,和他一起看着那张全家福,“尉澹回来,我们去拍一张新的全家福吧!”
凌远山:“哼,要拍也要在婚礼之后!”
凌萱无奈:“好,那就婚礼之后,都听您的!”
父女俩之间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这样的说话了,凌萱对爸爸撒娇的印象还是她小时候,如今凌远山再次感觉到,他的小姑娘又回来了。
大年初二中午前,尉澹飞回了京北,直接去了关纪洲那里。
尉澹到了时候,关纪洲和凌远山,凌司宴都在,让他有种三堂会审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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