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乔玺南也紧跟着站起身,身后的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尖锐的刺耳声。
徐菓突然就想通了,反正双方都出于自愿的关系,谁又比谁高人一等。
他替她压制徐家,她不也没少在乔家替他背黑锅,本来这就是一团乱麻。
安静的大厅,眼看着独角戏唱不下去,乔玺南又戏谑道:“别忘了,距离你在默色夸下海口的期限可没有几天,你要是想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徐菓突然就停住了脚步,记忆再次回到昨晚床上。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空穴来风,从默色到智美,再到乔玺景在老宅毫无征兆的一番话。
她就好像掉进了一个布满迷雾的森林,感觉处处是出口,又处处迷茫。
“祖宗!你昨晚叫我宝贝的时候可不是这种态度。”
徐菓唇角一扬,她用堂而皇之的态度,说出了撩人而不自知的口吻。
她脸颊处浅浅的酒窝,就在这么猝不及防的撞进乔玺南幽深的眸子。
明明是她举手投降,可乔玺南却觉得自已输得一败涂地。
徐菓转身,她削薄的脊背依旧保持笔挺,无尽的孤寂与落寞在光线下被拉长。
乔玺南垂下锋利的眉眼,低沉的嗓音忽然变得意味深长。
“菓儿,你变了,变得更招人喜欢了。”
徐菓再次回眸,清亮的眼眸泛起一层晶亮,她不敢眨眼,强撑出了一个最漂亮的弧度。
“谢谢,不过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太滥情!”
乔玺南荣辱不惊的啧了啧嘴,“你们这些女人还真是无趣,像大哥那种类型就真有这么好?他懂得如何取悦女人?”
女人的第六感天生灵敏,徐菓不知不觉的把自已和顾思茵归位为同一类。
她心底厌恶至极,恰巧乔玺南放在桌面的手机铃声响起,顾思茵三个大字刺入眼球。
“既然二少胸怀天下女人,要不你也去取悦取悦她,好让她有个对比!”
徐菓咬牙,只有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心态,才能掩饰自已的脆弱。
闻言,乔玺南漆黑的眸子瞬间崩裂出无数朵火花,只是转瞬,他又恢复了浪荡。
“哦,那我谢谢你对我的认可,因为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徐菓的胜负欲被他激发,要是在这个时候退缩,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那当然,毕竟我没有对比的对象,等我找到更好的下一任,我一定不忘告诉你。”
乔玺南两手插兜,气氛再次降到冰点,新婚夫妻讨论的话题着实讽刺。
她挑眉瞥向铃声还在继续响起的手机,生怕眼泪不争气的滑落,“瞧见没有,来活了。”
话落,徐菓快步上楼,免得再次脏了自已的耳朵。
一个双肩包,一个行李箱。
她答应宋词今晚过去看伯母和念念,明天顺便从她那边出发去机场。
学习是早就定下的,只是除了保姆,她好像也没有需要报备的人选。
徐菓拉着行李箱下楼,乔玺南不知道还在跟顾思茵聊什么。
一尘不染的落地窗倒映着他颀长的黑色身影,指尖的一抹猩红分外妖娆,徐菓没有心情去过度关注他脸上的神情,径直往外走。
直至玄关门传来关门声,乔玺南才垂目将烟头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