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要是没钱,国库空虚,那像我爹那样戍守边疆的将士就没有军饷了。”
苏知知放下西瓜皮,擦擦嘴巴:
“为什么非得百姓和将士吃不上饭?不能让长安城那些用国库钱的人少用点钱么?”
薛澈想到长安贵人们奢靡的做派,小脸严肃:
“宫中贵人们未必肯。”
“那就换一批人去宫里做贵人。”
苏知知此言一出,除了埋头啃西瓜的孔武外,院中几人都看着她。
郝仁、伍瑛娘还有秦老头相视一眼,他们没人教过苏知知这种话。
但苏知知说得这样自然。
薛澈脸色大变,赶紧去捂苏知知的嘴:
“不能说,这是大逆之言。”
苏知知扒拉开薛澈的手,眉毛一扬:
“你做我小弟,我就不说了。”
“不行。”
薛澈两只手都捂上了苏知知的嘴。
苏知知继续扒拉薛澈的手。
两个人斗气一般,站起来你推我,我推你。
苏知知狡猾地往后退了一步,引得薛澈往前推了个空,脚下没站稳,身子往前倾倒。
“你——”
苏知知也没想到薛澈会往前摔倒,于是用自已身体去挡。
可是没挡住薛澈身体倒下的惯性,跟着薛澈一起摔在地上。
推搡中,苏知知的嘴角擦过薛澈的脸颊。
薛澈受惊般捂着脸。
伍瑛娘和郝仁过来把两个孩子扶起来。
伍瑛娘:“闹什么闹,摔伤没?”
苏知知面色坦然道:
“没摔伤,就是刚才亲到阿澈一口。”
薛澈的脸滚烫,比西瓜瓤还红,红得都要滴血了。
他犟道:“没亲到。”
苏知知:“亲到了啊。”
“没有,就是没有!”
薛澈涨红着脸跑回了屋子。
他把头埋在被子里,握紧了小拳头。
当晚,他在手札上颤抖着记下:
【昭庆六年五月十三,吾与知知论盐。
知知啄吾面,吾之清白不复存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