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师轻狂,就该逐出学府。”
一听这话,两人的脸立马就变得煞白起来。他俩赶了几千里路,这才刚入门半天就被撵出去了,着回到长安城去还不得让人笑死?
见他们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雪发男子却又再次变了语气,“当然,这事儿我们好商量。你的是一面之词,沈夫子的亦是,你俩若是能说出个让我信你们而不信他的理由,这事儿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萧墙听闻他是在给自己和花满溢找台阶下,便立马在脑子里思考着脱罪的瞎话。哪知道他还没说出口,身边这位公子哥倒是先开了口。
“这个简单,等风头过去了,我们再去给沈夫子赔礼道歉,怎么样?”花满溢说道。
听到这话的时候,萧墙真想给这不会说话的二愣子一巴掌,若是他这么好说话,之前就不会专门跑一趟来这儿告状了。何况他如今丢了这么大的脸面,真被他抓住了把柄捏在手里,这老混蛋还不得把他们欺负死?
他的话传到雪发男子耳里,确实不怎么中听,转而把目光放在了萧墙身上,“你怎么说?”
萧墙叹了口气,道:“前辈想要什么,直说便是了。”
听闻此话,雪发男子甚是满意,给自己身边站着的近侍说道:“你将这个锦衣少年先带出去,找见空屋安置下。”
“那这位……”
“我与他有话要说。”
“是……”
花满溢被这近侍带走的时候,还不忘多看萧墙几眼,这小子的嘴巴到底有什么本事,逢凶化吉还真有些了不得。
待他走后,雪发男子这才亲自走上前来,给萧墙松了绑,问道:“玉公子,想必你是认识吧?”
此言一出,萧墙立马谨慎起来,毕竟如今柳家的处境让他不得不多个心眼儿,“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他颇有戒心,雪发男子微微一笑,道:“莫怕,临江是我的关门弟子,我自然不会害他。你那份引荐信靠的便是我的关系。”
说到这儿,他又压低了声音,伏耳道:“不然你以为,你一个外门的身份,如何进得了秣陵?”
“那……前辈是?”
雪发男子回到椅子上坐着,“不知道,你可曾听说过径山医仙?”
一听这话,萧墙立马反应过来,“前辈莫非是当初在陈梁——”
见他将要出口,雪发男子响指一弹,萧墙的嗓子便发不出了声音。
“嘘……隔墙有耳,说话得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