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幼喜爱舞枪弄棒,对这些枯燥的文字实在提不起兴趣。“父亲,孩儿愚笨,怕是读不懂这些高深的书卷。孩儿还是更喜欢骑马射箭,保家卫国。”
房玄龄闻言,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房遗爱不是读书的那块料,可是不读书怎么行呢,不读书不识字,就是一个莽夫。
“遗爱,你可知‘文武之道,一张一弛’?武艺虽好,但若无学识相辅,终难成大器。为父不求你成为文治武功皆备的全才,但至少要能读书识字呀,以免日后为人所欺。”
房遗爱低头不语,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可是,他又不敢忤逆了房玄龄。
看着房遗爱就这么低着头,不说哈。
房玄龄只觉得一阵心累。
老大耿直,老二憨厚。
房家之未来,恐怕也能一眼看到了。
房玄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挥挥手,深感无奈地说道:“算了,你出去吧,为父也就不为难你了。”
房遗爱一听,连忙抬起头,憨憨地笑着道:“阿耶最好了。”
说完,起身就跑出去了。
房玄龄再一次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
陈平安点了点头。
对于长孙涣、房遗直等人最近的学业表示满意。
说起来。
这些二代之中,也就长孙涣、房遗直、虞昶(chang)、杜构、魏叔玉、魏叔瑜、萧钺(yue)等,算得上是还能教一教。
而尉迟宝琳、高至行、柴令武等人则是无心学习,甚至是看不上将作监少匠这种官职。
而程处亮、程处弼等则是志不在此。
陈平安也不会强求他们这些二代们,都能够进入将作监,都可以学会将作监的各种知识,成为将来发展将作监,推行科学之道的人选。
在他看来,科学若是和政治有了牵连,就会失去他的作用。
科技应该是为所有人谋福利,是为了整个社会和人类的发展而提供工具和依据以及道理的。
而不是为了政治,为了某个人升官加爵,为了某一个人心中的野心而服务的。
陈平安也从这些二代们发现了一位还算是可造之材的人,此人便是虞世南的儿子虞昶。
此人在学习能力上,比长孙涣还要强一些。
若论在将作监的学习状况,此人当为第一,杜构为第二,然后是长孙涣、魏叔玉两人,再然后是房遗直、萧钺等人。
虞昶也就得到了陈平安的重点关照,当然,对于这些二代们,也没有区别对待。
不会因为他们的父亲,也不会因为他们的未来如何,就会轻视了谁,又或者是冷落了谁。
虞昶是因为他本身的学习能力强,对于将作监这边的诸多研究项目,也是非常感兴趣。
当然,在了解将作监的运作之后,这些年轻的二代们,大部分其实都是很感兴趣的。
只能说,每一个男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理科梦。
阳光透过古朴的窗棂,洒在将作监宽敞明亮的大厅之中。
虞昶身着儒衫,随着一众二代们进入了最新建立的一座工坊中,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
他环顾四周,只见工匠们或低头雕琢,或热烈讨论,各式图纸、模型散落其间,展现着人类智慧的结晶。
“此等景象,真乃前所未见!”虞昶不禁轻声赞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
他缓缓走向一位正在调试复杂机械的老匠人,恭敬地问道:“老丈,请问此为何物?竟能如此精妙地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