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令晨,我说到做到。”
书舒是真的生气了。
书令晨赶忙点头。
*
翌日放学。
书令晨到出租屋,不到十分钟就收拾完了东西。
书舒注意到他行李少得可怜。
就一个书包,脚上一双穿得很旧表面起毛的球鞋,两套校服,三件黑色短袖,除此之外,连件厚衣服都没有。
书舒并不觉得书令晨可怜。
这是小智障应得的。
谁让他把钱全给楚家母女,自已过得像个乞丐。
书令晨退房退得顺利,当天就把钥匙还给了房东。
可他想“辞掉”收债这个兼职,却不顺利了。
…
街边酒吧的霓虹灯闪烁着七彩斑斓的灯光。
在推门进去前,书令晨转过身,还是不赞同书舒陪着他一起。
“妈,要不你先回去,我自已去找强哥说就好了。”
书舒:“凭你的智商我怕你会折里面。”
书令晨立马委屈反驳:“我看起来有这么笨吗?”
“不是笨,是智障。”
“……”
“别废话了,走。”
于是。
书令晨只得推开了门。
顿时,震耳欲聋的DJ声传来,舞池里到处都是扭动的人影。
有个纹着花臂的人带两人找到了强哥。
卡座上。
一个脖子挂粗金项链,胸口纹龙头,手拿雪茄的光头胖子坐在卡座中央。
书令晨走上前。
“强哥,我是来辞工的。”
被叫做强哥的男人不耐烦嗤笑一声:“你他妈当我这是菜市场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入伙那天我可是问过你了,你说确定我才同意你入伙的,你现在是把我当傻逼?”
书令晨抿唇。
“抱歉,强哥。”
强哥上下扫了眼书令晨,轻描淡写道:“想走可以,但要走我的规矩,摇骰子,赢了你走,输了,你的一根手指留下。”
语毕,一个小弟捧上来一把水果刀,那刀面上还有血。
书令晨看得脸一白。
他到底还是一个学生,并没有真正见识过社会上这些闲散人员的恶劣行径,且他根本没有玩过骰子。
“怎么?怂了?怂了就赶紧滚,明天继续给我收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