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画画的就是很常见的冬季梅花。”书舒看了眼被摆放在对面沙发上的烂画,顿了下后,语气轻巧地说:“嗯,因为我在网上看到过很多次,也是很巧,临摹过,所以就记住了。”
“哇,太厉害了!”
裴慕音忍不住夸赞,只要将这幅临摹画用画框一裱,谁还能分得清,总之,以裴慕音看来,她根本都分不清。
书舒放下画笔,把工具都收到一边,说:“放在这儿晾干一下,来得及在明天寿宴之前再裱起来的。”
“走吧,不早了,回房间休息吧。”
…
书舒洗完澡。
床上,裴慕音盖着被子,仰头靠在枕头上,一双软软的桃花眼清醒地睁着双眼,时不时皱眉思考,一看就还有什么放不下心来的事情。
书舒将床头的水晶灯调暗,跟着躺下来,轻声问:“怎么啦?”
裴慕音转过头来,说:“姐姐,我想了一下,用临摹的画代替真画当做贺礼送出去,是不是还是不太好,要不等明天我到徐家之后,跟那位徐老先生亲自道歉,说明情况,这样会可以吗?”
可真是个傻孩子。
她不知道,宋韵秋摆明了要把这口黑锅压她身上,只要有宋韵秋在旁添油加醋,她再真诚都会被人说成是狡辩的。
书舒点了点女孩子的鼻尖,佯装嗔怪道:“咦?慕音不是说过,会相信我的吗?”
“是的。”
“既然相信,那就答应我,不要再想了好吗?安心的睡觉?嗯?”
裴慕音眨了眨眼,点点头,然后侧过身,书舒同时张开手臂,任由她窝进怀里,看着她乖乖地闭上了眼眸。
片刻后。
怀中传来女孩子细细的呼吸声。
书舒手还在她后背一下一下轻拍着,望着女儿安稳的睡容,目光里满是柔和的怜爱。
…
同样如书舒猜想,翌日一整天,裴慕音依旧打不通宋韵秋的电话,想来,在宴会之前,她是不会让裴慕音有机会能够联系得上她了。
但参加宴会出现在宴会大厅虽不一定要高定华服,但穿着上还是需正式。
宋韵秋说要带裴慕音参加寿宴,就只给了裴慕音一张邀请函,其余的,她什么也不管裴慕音了。
而裴慕音没有参加过宴会,显然没有这方面的常识。
女孩子身上穿的还是三中的蓝白色校服。
而就算是不上学,书舒也发现女儿的日常服装都是普通的长袖长裤,那种将全身都包裹得好似希望以此来让自已获得安全感的服饰。
书舒早有准备。
因来港城不过一两天的时间,书舒和裴慕音的物品用一个行李箱就能够装完了,但书舒出门时还单独推了一个大号行李箱过来。
裴慕音有边界感,并没有过问书舒箱子里是什么。
直到第二天,她听见姐姐喊自已过去,就看见姐姐从那只大号行李箱里拿出一套衣服,弯唇递到她面前。
裴慕音眼里亮晶晶的,意外:“姐姐,这是,给我的?”
“嗯,快换上看一下,合不合身。”
其实这问题是多余的,这身衣服,是书舒特意根据裴慕音的尺寸专门订做的,她订做了很多,从一年四季大概上千套,这件是最先完成的也是最适合这个季节温度的单子。
正好这次到港城可以用上,所以带上了。
片刻后。
裴慕音从衣帽间出来。
——藏蓝色蝴蝶领温柔感上衣,下半身恬静感格纹长裙,搭配一双白色小皮鞋,一套小香风带有轻奢感的套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