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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裕冷声道:“秦屹知,松手,不要放肆。”
“景裕……”秦屹知的手半点不敢松懈。
他派人接走蔺韶光的事情败露之后,景裕直接气得扒了他的裤子,对他不能人道的地方折磨了许久。
他丝毫不怀疑景裕能对刚才的那句话说到做到。
哪怕只是对他这个奴婢的惩罚,也不该以这种形式。
秦屹知可以抛却文人风骨,却丢不掉为人根本的道德伦常,他颤着手,祈求道:“你不能这样,不能这么做……昭则。”
景裕的手停止了动作,须臾后,秦屹知似乎听见了一声倦鸟投林般的呢喃。
“先生……”
昭则是秦屹知曾经给景裕取的表字。
在景裕还是他的学生时,就很喜欢听秦屹知这么叫唤。
当今太后与景裕的关系向来不佳,这世上应当除了他这个曾经的师长之外,再无人用这表字称呼过天子了。
秦屹知见景裕有所触动,稍稍松了口气,却忽然感觉自己的耳畔处落了些微凉的珠串上来。
紧接着是冰凉的吐息,贴近他的后颈。
“秦屹知,朕早就没有先生了。”
第239章少年
秦屹知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觉胯。下骤然一凉。
他脑中一片空白,方才后知后觉听到了布帛落下的声音。
细长的笔杆贴上了他的肌肤,冰凉的竹面让秦屹知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所剩不多的肌肉被景裕的动作激得瞬间绷紧,双手也紧紧握拳,想要打翻景裕,亦或是反抗挣扎,脱离桎梏与侮辱。
可理智告诉他,这些都是徒劳的抵抗。
他不能,也不敢火上浇油,激怒天子。
秦屹知克制住自己所有的本能,道:“陛下,蔺南星马上就要来了。”
景裕不为所动,甚至很享受压制秦屹知,让这人无力反抗的快感。
他的指尖带着秦屹知送他的入门之礼缓缓移动,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收到源自长辈的赠礼,也是第一次获得源自长辈的关爱。
哪怕这一切都是假的,至少它们是属于他的。
笔冠上的残破挂绳随着天子地摆动,不轻不重地划过曾经师长颤抖着的肌肤。
景裕道:“怎么?你们都是做狗的,还要格外给你留面子吗?”
他带着羞辱的意味,用笔杆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秦屹知,后者浑身一震,脸上忽红忽白,握拳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景裕视线低垂,欣赏着身下之人的每一分表情,每一个动作。
至少这时候的秦屹知,是真实的。
是只能看着他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