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长在更加发达的社会,家里条件也算个中产,换到这个年代来,很多生活习惯都跟原身这个资产阶级大小姐是契合的。
原身跟男主过不到一块去。
她能吗?
安婳思考了一会,觉得其他的先不说,肖政的卫生习惯一定要给他纠正过来,还有吃饭吧唧嘴的问题。
不过这都得以后慢慢来。
安婳看向肖政,“对了,刚刚有个叫葛红英的嫂子跟我打招呼,说参加过我们的婚礼。”
肖政道:“红英嫂子是余宝山政委的媳妇,人很厉害的,在咱们云县的妇联上班,家属们有什么事也爱找她,你要是遇到困难,也可以找她。”
安婳心道难怪,葛红英看上去就很干练有主见。
说到工作,肖政才想起来问:“你说你把工作辞了?”
安婳:“嗯。”
肖政吃饭的动作慢下来,“为了随军?”
安婳:“嗯。”
肖政默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怎么现在又愿意了?”
以前肖政试探性地提出过随军的问题,话还没说完就被安婳冷冷的眼神打断。
她说,她要追求艺术,不可能把自已困囿在家庭中,更不会为了家庭而放弃理想追求。
肖政倒也不怪她,他的确没资格要求别人为他放弃工作。
可现在,她把理想放弃了。
“我们总不能一直两地分居吧,你更不会离开部队,就只能我做牺牲了啊。”安婳努力给自已立人设。
肖政眸子里有歉意,“不管怎样,这方面是我对不住你。”
很好,局势扭转过来了。
短短时间内,她的形象就从给老公戴绿帽子的女人,变成了为家庭牺牲的伟大女性。
安婳心安理得接受了肖政的歉意,并且趁机索要报酬,“那你以后要对我好点。”
她笑靥如花,很是娇俏。
肖政从未见过她这样一面,双眼直愣愣地盯着。
“爸爸,你筷子上的菜掉了。”冬冬伸出手指指了指,好心提醒。
肖政回过神,老脸有些红。
安婳无声笑了笑,男人再凶再猛,也只是个男人。
她突然有了个目标,她不止要跟这个男人过日子,还要看到这个男人为她失控,为她低头,为她化成绕指柔!
冬冬一本正经地陈述:“爸爸害羞了。”
安婳打趣地问:“知道爸爸为什么害羞吗?”
“看妈妈害羞的呗。”他倒什么都懂。
肖政抵拳轻咳一声,话在嘴边转了两圈,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对你好”之类的话,只道:“以后啥都听你的。”